哪怕萧寒现在清楚,殷灿已经与自己捆在了一起。
但是他同时还知道:殷灿,就只是殷灿!他能代表墨家,却又代表不了墨家。
这话可能有些绕嘴,用简单点的话说:殷灿只是墨家历代的钜子之一。
究竟是他驾驭了这个庞然大物,还是这个庞然大物把他推到了台前,一切真的很难鉴别。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穿衣吃饭!哎,可怜清闲日子又到头了!这次,来还是得我亲自去……”幽幽的叹了口气,萧寒踩着咯吱咯吱的薄雪,转身在门房殷勤的伺候中,走入了府门。
在他身后,小东摸了摸落了雪的脑袋,原本疑惑的表情渐渐涌上一股喜色。
他不知萧寒在愁什么,但是他却听到了萧寒要外出的话!
既然萧寒外出,那岂不一定会带着自己去?
这些天在家呆着都快闷得长毛了,这下,终于可以出去放风了!
想到这,小东忍不住从欣喜变成了大笑。
夜枭般的笑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倒把那马儿吓了一跳,喷了一个响鼻,推着车连连倒退了几步。
正站在马前的小东猝不及防,被那马儿喷了一脸吐沫,有几滴更是直接喷到了他的嘴里。
直恶心的他捂着肚子朝地上呸了好几口,等到口干舌燥后,这才直起腰怒道:“哎呀!死马!还敢喷我一脸吐沫!”
马儿又如何能听懂他的话,所以只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瞅着他。
“哈哈,之前听侯爷说对牛弹琴,今天竟然看到跟马理论的,少见,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