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忧心忡忡的离开了房间,此时的屋中,只剩下唐俭,小东和任青几人。
萧寒看了眼面色始终凝重的唐俭,轻轻转头,朝小东笑了笑。
与萧寒朝夕相处多年的小东立刻会意,起身拉着任青与满头雾水的愣子离开,将屋里的空间留给两人。
房门被小东轻轻关上,带起的微风,吹的桌上的油灯也跟着忽闪几下,将整个房间内照的忽明忽暗。
萧寒看着那豆忽闪的灯火,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悠悠的对唐俭说道:“唐公,你是在怪我冲动了么?”
唐俭好像并不惊讶萧寒会这么问,默然摇头,轻声说道:“我能理解你!记得当初,在一开始踏足这片草原时,我也曾有过和你一样的冲动!可是我那时,却没有你这样的魄力!”
“呵呵,唐公自谦了。”
萧寒听到唐俭的回答,笑了笑,抬头将视线投向窗户,眼神似乎要穿破那层窗纸,好看向外面的夜空。
“曾经有人告诉我,发怒很容易,但是制怒,却很不容易!唐公当初为了形势,为了朝廷,能以莫大的毅力压抑住怒气!这一点,该是我不如你才对。”
“咦?”
唐俭皱眉轻咦一声,这席话出现在四五十岁的老先生口中,或许并不奇怪。
但是出现在一个意气风发,在二十岁就跻身大唐最上层的少年人嘴里,或多或少,让他感觉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