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回去以后,江慧嘉就同宋熠说起了谈元娘提到的府学名额一事。
然后她笑道:“被我给拒啦,夫君可怪我?”
她平常很少直接叫宋熠“夫君”的,一般或是叫三郎,或是直呼姓名。
摸约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带着逗弄意味,又带着几分隐藏的忐忑与凶悍,她才会这样喊。
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但宋熠分明清楚看到了她小心翼翼中深藏的锋利小爪牙。
就好像是一只软乎乎的小猫,抬起了毛绒绒的小爪子试探着向前伸,只将锋利指甲隐藏在柔软的肉垫当中。
倘若她伸爪的对象符合她心意,她便依然是那只柔软可爱的小猫,可假若对方敢叫她有分毫不安,她必定就立即弹出利爪,将对方挠一个头破血流。
这分明是家有母老虎的节奏啊!
宋熠偏偏还甘之如饴,心里头欢喜成一片。
只笑道:“娘子所虑不差,府学廪生名额有限,我若中廪生,入县学是光明正大,入府学却是旁门左道。堂堂正道不走,偏走旁门左道。名既不正,言则不顺,日后如何面对诸多同学与师长?除非……”
他说到这里偏不说了,江慧嘉瞪他道:“除非什么?”
宋熠微微笑道:“除非……”他凑到了江慧嘉耳边,轻轻地吐息出声。
江慧嘉:“……”
耳朵发痒,后脖子发麻,全身都发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