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嘉点点头,这时白果拿了三个药包过来,道:“娘子,还缺阿胶与龟板呢。”
三个药包递给肖二郎,江慧嘉就叫他们再去药铺自己购买阿胶和龟板。
肖二郎是读书人,今日免费看了病拿了药,当然不会再去纠缠着讨要缺的两味药。
当下只是再三感谢,这才领了他娘子离开。
肖二娘子走路速度极慢,肖二郎扶着她,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紧挨在一起,几步一顿地走着,背影莫名叫人心酸。
白果眼眶有些红,道:“娘子,这位肖二娘的病你当真能治好么?我瞧着他们夫妻真不容易,肖二娘子得了这个病,好些人都怕她呢。好在她的夫君还肯这样照顾她,对她不离不弃。”
江慧嘉道:“她是虚火灼肺证,本该脾气暴躁的,肖二郎却说她脾气极好,轻易不发怒。”
“可见她即便是容易暴躁,都为肖二郎忍着呢。”白果十分感动,“我日后若是能寻到这样一个人,便是重病也值啦。”
江慧嘉摇摇头,没有再提病患本身求生意志极弱的事情。
照她看来,这个事情却没有白果看到的那样简单。
不过肖二娘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想活”,而她的病具体又该怎么治,还要再看三五天之后她吃药的情况。
天将近午,这一次松风没有来,江慧嘉就叫刘思源跑腿去买了饭,与众镖师等一起用过午饭,又在义诊摊前守了一下午。
下午来看病的人仍旧是极少,偶尔来了几个,也都是颇为棘手的病人。
但再棘手,也没一个像是先前肖二娘子那样近乎得绝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