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单方跟前头那张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江慧嘉开了方子,在医案上记录好,又誊了一份叫刘思源抓药。
并解释道:“并不能说我的方子更高明,只是病状有变,因此用药须得更改。”
说到这里,江慧嘉脑子里又倏然转过一个念头。
先前那张消滞汤的单方就不说了,药不对症,平庸得很,可是另一张单方却很高明。
能开出那种单方的,必定不是无名之辈,而殷家,更不是寻常人家。
江慧嘉听知娴姑姑说过,开国时的勋贵,至今大多已没落,只寥寥几家越来越兴旺,这殷家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家是有资格请太医的,那前头为殷二郎开这一张单方的,说不得就是哪一个太医!
这说明了什么?殷家人此时来枯草堂,到底是孔大奶奶在背后使力,还是其实是某一个太医荐的?
江慧嘉念头转过,心里又存了一分警惕。
那边躺着的殷二郎忽地一声高昂的痛吟,殷夫人急了,忙扑过来喊道:“二郎!”
江慧嘉忙又走到近前,只见殷二郎痛得将手紧按在腹部,整个身体都往一边蜷,脸上则是一片急白。
要不要手术这个还需考量,但眼下急救止痛倒是可以用针灸。
江慧嘉便从袖中取出针包来,殷夫人看她要用针,却是一怔道:“江神医要为我儿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