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什么样的情况会使一个养尊处优,富贵皆全的女人居然忌医呢?
枯草堂里间的小诊室内,殷夫人与江慧嘉相对而坐。
一个假装冷静,其实满心慌乱,一个面目平和,其实心中叹息。
望过了、问过了,甚至还切过脉了,到这个时候,江慧嘉对殷夫人的病状已经算是有了真正完整的认知。
她之前通过望诊得出的结论,与此时详细诊过脉后的结论也相差无几。
不过,还要进一步确诊。
江慧嘉道:“我观夫人脉象,带下病症主要是在脾虚湿困上头,还要询问夫人,带下颜色是白是黄,是稀薄还是粘稠,有无异味?”
殷夫人:“……”
带下病本来就分许多种,脾虚湿困型只是其中一种,而脾虚湿困下头,又还有分类。
有单纯的湿困,更有脾虚湿郁又化热等等。
种种变化,不是经验丰富,耐心细致的医者很难完整清楚分辨,所以江慧嘉才连这样的细节都一定要问清楚。
殷夫人却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一柄柄的小锤子在不停敲击,一张强做冷静的脸上更是火辣辣的,仿佛已经被人剥下了一层又一层脸皮在日光下招摇。
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没病,但其实她心里也是知道的,自己的状况并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