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实代王这边所谓的权势财富也都是虚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代王最后到底能不能造反成功。
管他呢,事已至此,且当他能成功罢。
丁河暗暗一咬牙,又道:“江神医,这些青衣人可都是代王殿下的死士暗卫,他们防得如此严密,莫说是一个在下,便是十个在下,也斗不过他们啊。神医不如暂做蛰伏,到了代王麾下,在下再多多帮助神医美言,使神医能得更大自由,如何?”
江慧嘉没有吭声,果然,诱饵一旦抛出,不需她再多言,丁河反倒自发地绞尽脑汁想要讨好于她,与她换取好处了。
丁河又说:“江神医,实不相瞒,大靖如今风雨飘摇的,不单契丹和西夏犯边了,便是吐蕃和南诏也会立即兴兵。到时所有能战的边军都会被牵扯在边疆,汴京这边很难支撑的。”
江慧嘉便问:“代王与吐蕃和西夏也有协议?”
丁河道:“趁火打劫而已,此等协议也不难……您说是吧?”
江慧嘉默然。
丁河想了想又道:“江神医,你若放不下宋大人,那也简单,请代王殿下发给宋大人一封诏书便是。宋大人是昌平年的状元,有治世之才,代王殿下求贤若渴,必能重用,说不得……”
正说着,大约是这边耽误得有些久了,青衣首领那头忽然扬声问起来:“江神医,更衣而已,不需更到月潜日升吧?”
丁河的话被打断,他滞了滞,当即也高扬了声音,倒跟着催起江慧嘉来:“是啊,江神医,夜深露重,蹲得太久不嫌寒凉么?”
说着,他就打个哈哈,大笑起来。
看似是调侃,但一般脸皮薄的女子还真是经不起“蹲太久”这种话,毕竟女儿家,露天如厕也就罢了,还被一群男人远远近近地围着,又被接连催促,便是不羞恼,也得狠狠尴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