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远眨眨眼，难道？……再看雷立那边，落到水里后手脚乱刨，扑腾了没几下就渐渐沉没下去，只一会儿的功夫，那里就开始冒泡了。

书上诚不欺人！果然猿类天生是不会水的，即便这只嘴巴如此勤于说话，也只会喝水而已。青远好气又好笑，赶忙游过去将雷立托举出水面，再将他拖到岸上的火堆旁边。火还没完全熄灭，青远添上点树枝，火光重新熊熊燃起。

雷立吐了好些水才慢慢缓过来。“青远，你没事啊？”一向咋咋呼呼的雷立此刻也有气无力的了。

青远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累赘，好像，甩不掉了呢。

没再多说什么，烤干衣服，精疲力竭的雷立便半爬到旁边的茅屋去休息了。这一天过得！记忆里青远还从没跟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世上居然真有这种人呢，不光将好东西主动让出来，还差点为别人搭上一条命。——就为刚认识的同伴，值得吗？到底这是不是傻呢？莫名其妙！但是这种感觉，还挺不一般……的好。青远嘴角翘了翘，收敛起思绪在床上盘膝而坐开始吐纳，耳朵里隐约传来窸窸窣窣和嚼东西的声音，看来刚才吐出来的又有的补了。

清晨，雷立又活蹦乱跳了。尤其再吞掉两只野鸡的大半外加几条肥嫩的河鱼以及几大把肉干后，一条大棍耍的呼呼挂风，劈砸扫挂，指东打西，沙土横飞，草木遭殃，尽管看不出什么章法，好在他自己练的挺高兴。

“走了。”青远招呼终于消停下来的雷立。

他们沿着水池边走向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