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的火枪骑兵一上来就被压倒性数量优势的明军步兵和他们的手榴弹,还有精准的射击给打懵了,甚至还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被明军打得死伤惨重,哭喊着“败了!败了!暴明厉害!”,一路败退出了村子。
而清军在十月初七的悲剧,就从这四个前沿村庄的争夺战失败开始了!
就在明军的先头部队和清军火枪骑兵争夺这几个前沿村庄的时候,留守在桥头堡的那八个明军种子营的营部和一个队的步兵以及配属给他们的炮队,终于等到了从荆沟河南岸开过来接防的部队。
在交接了防务之后,八个明军种子营的营部就拉着一个步兵队和一个炮兵队,向着正在争夺的村子挺进。
而当他们抵达时,这四座村庄上空早就是“红底日月旗”飘扬了!
八个明军炮队立即就开始依托村庄建立炮兵阵地,忙活到天色终于放亮的时候,48门6斤加农炮已经被架设起来,可以用来轰击附近几处浅滩上正拥挤着想要撤退到北沙河北岸的清军!
与此同时,四个营的步兵也在四个队的骑兵掩护下,开始逼近正在涉渡北沙河的清军。
被康熙康熙扔在北沙河南岸诱敌的,当然不是什么精锐嫡系,而是康亲王杰书的满洲杂牌军——既然康熙搞了“封建合众国”,那么满洲天兵自然也要分满洲嫡系和满洲杂牌了。
当然了,嫡系不一定吃肉,杂牌也不一定当炮灰那只是康熙的美好愿望,能不能实现还真不好说。譬如常宁、巴海这俩满洲杂牌本来给安排了当炮灰的角色,但人家运气好再加上杨皇后的好,现在都跑东平州“吃肉”去了。
而杰书这辈子就是个炮灰命,跟着他的杂牌满洲当然也是炮灰满洲了!
这支杂牌大多数是跟着杰书从江西、安徽一路吃败仗吃到北方的。其中也有一些真满洲和汉军老兵,但大多都是原来的包衣奴才、另户人、开户人、绿营兵,以及满洲、汉军和包衣的家奴。
这些人在江西、安徽战场上就总当炮灰,到了北方后跟着杨皇后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在泰安府安家落户,娶妻生子,眼看就能安度余生来。没想到余生不足,又给康熙抓到上了战场,而且还给派了个炮灰的差。
而这炮灰当然也不知道康皇帝的神机妙算,这帮老兵油子还以为自己被康麻子抛弃当殿军,好掩护满洲嫡系跑路呢,顿时就不乐意了。
原本在北沙河南岸列队,准备且战且退,诱敌过河的杰书系的满洲老兵油子们被明军用大炮一轰,又被明军用填装了米尼弹的线膛枪一顿精准射击,立马就不用诈败了,因为他们真败了,万余杂牌满洲乱纷纷地涌向几处浅滩,争先恐后,生怕跑慢了,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呼喊:“败了,败了”
天明时分,当康熙皇帝穿着一身做工精良的西式板甲在一群侍卫亲军“白甲兵”的护卫下渡过界河,抵达北沙河和界河南岸地区的清军前沿中军阵地的时候,北沙河一线的清军,正在遭遇敌人的“半渡而击”,而且已经有点溃不成军的意思了。
从他所在的一处被镶黄旗步骑团团护卫的高地上,向南往去。北沙河南岸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明军的呼啸的炮弹飞过,有些砸入了拥挤在河边的清军人群,眼见着就倒下了好几个穿着蓝色行褂戴着顶子暖帽的兵丁!有些砸落在清军阵前坚硬的地面上,然后猛地弹起,向着恐慌的人群飞去,然后无情地收割生命。
明军步兵则拉出了一条条细细的“红线”,在距离北沙河南岸的清军百步开外的距离,用手里的燧发枪进行一轮一轮的远射。虽然距离挺远,但那帮明军的枪法贼准,拥挤在北沙河边上清军被他们打得死伤特别惨重,一排排倒下好像都已经超过了弹无虚发的水准了!
那群满洲杂牌兵油子也有人在开火还击,只是打不出齐射,只能稀稀拉拉地开火,好像也没什么准头,那边的“红线兵”只是偶尔倒下几个。
而更多的满洲杂牌兵油子,只是顾着逃命,发足狂奔,都挤向了并不开阔的几处浅滩,翻翻滚滚地涉水而逃,有些兵油子被挤到了浅滩的边缘,一脚踩空就沉了下去,会水的还好,大不了就是扔了火枪,泅水过河。不会水的就惨了,扑腾几下,就沉了下去,丢了性命。
不过已经带头退过北沙河的康亲王杰书还是挺勇敢的,没有继续逃窜——也不敢逃,康熙在他后面盯着呢!所以他只好把麾下的亲兵派出去,在他坐镇的北沙河北岸的岸边数十步开外排出一条人线,人人大刀出鞘,大堆大堆的败兵涉水而来,就在他们这里被阻挡住。几个当官的倒霉蛋被当场揪了出来,就地正法,砍了脑袋!饶是如此,溃兵还是越来越多,虽然被阻挡住了,但是也没有再回去挨枪子的勇气,只是呼喊叫骂,响成一片!
“王爷!弟兄们一个月连五钱银子都拿不齐,皇上的八旗新军一个月可有二枚瑞信堂的一两银一样是大清兵,凭什么呀!”
“八旗新军都是燧发枪,还有空腔弹和套筒刺刀可咱们还有一半人再用火绳枪,没有空腔弹,火药都不足,怎么打得过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