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靠在床上,正眼晴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灰黑的天空,寒风凛冽,嘴中喃喃自语:“父亲、母亲、大哥,你们在家可好,今日可是又过年了。”
同在天峰山的王宝站在温暖明亮的山上,目光却没有因为过年宗同特意去掉阵法迷雾而举办的焰火,而是透过护峰大阵看向落崖山,“我们兄弟也有一年多没有见到了,大哥也不知道可好……”
或是心有灵犀,压下对家的思念,余平掏出丹药瓶,里面正是王宝托人带给他的那颗无名丹药。
叹了口气,又塞进怀中。
素儿跟青儿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对素儿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已是藏进心里了,不敢轻易地去触动。
父母、兄弟才是牵挂,过完今天,明年就是十四岁了。
此时的平台山上,已经是被一层无形的薄膜给包裹着,素儿正对着那一接触只见一层水幕一样的膜却无法出去。
“黄老头,坏老头,你再不打开阵法,我,我可就不吃东西了。”素儿正对着空气说道。
青儿也懒洋洋地躺在素儿怀里。
“嘿嘿,丫头,你要饿坏了,可怎么去找你的小情郎,哈哈哈。”得意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素儿两脸通红,气得直跺脚。接着那声音又响起:“放你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但你至少要突破炼气九层,当然还是不能使用丹药,哈哈。”
“你可说话算数,你个又老又坏的黄老头,哼!”
“说话算数,我是这样的人嘛!哈哈!又老又坏,是啊!”黄靠谱喃喃自语道。他身旁是那个永不见干涸的酒壶歪倒那,只见他蚀黄的眼中迷茫无光,要是被人看到这大陆第一高人是这个模样不知道做何敢想。
除夕的晚上,宗门虽不像凡世间点大红灯笼,爆竹放得半边天都是红的,由杂役堂组织的花灯、集市,还是有的,同时也给杂役弟子放几天假,大家可以去集市上逛逛,但都是像马帮那样的杂役弟子从世俗带回来的东西,只是跟正式内门弟子的不一样。
“死胖子,怎么这么老实了,啊?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白常一脚一脚踢在姚少司的身上,而姚少司却是被另外两个弟子架着,毫无还手的可能。
“回手啊,我伸着脖子给你打,软蛋。”
“我废了你!”白常杖着人多,正欲再次施以毒手。
只是他不知道,在像呆子一样的姚少司手中正多了一把一匕首藏于心中。
正在此时。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姚师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摔了一跤,白师兄正在给我找跌打药,谢谢上官师妹的关心。”姚少司对着进来的上官灵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