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天愣了下：“北方异族也能修儒吗？孔圣能为他们凝聚文脉？”

儒修一脉不同于道修，要依靠读书来养文气，文气足够在死后能见孔圣，得孔圣凝聚文气为文脉，文脉就相当于儒修的大道之基。

“子曰：有教无类。”只强道长开口。

这就是至圣先师的胸襟。

“哦哦，对，孔圣说过有教无类。”方有天没读过多少书，但识字时还是读过《论语》的，但当时就是死记硬背，之后读得便都是医术了。

白裙女子在一旁看着方有天，眼里满是好奇。

明明出身大户人家，怎么像是没读过书的样子，连她一个女子，都能将《论语》完整的背出来。

但方有天却又完全没有一点不学无术富家子弟的样子。

好奇怪的一个人。

只强道长点了点头。

倒不是欣慰方有天还记得《论语》，只是心中的疑虑打消了不少。

如果对方是韩德让，和暗杀方有天的人，有些地方是可以对上的。

韩德让曾供职东头供奉官，说白了这是一个阉人机构，虽说韩德让家世显赫，不一定是阉人，但韩德让一生无子嗣，倒也有阉人的可能。

如此一来，声音难听倒是有了合理解释。

可是疑虑仍旧未消除。

韩德让久居高位，尤其是成为儒修之后，修复身体两三寸的损伤不成问题，声音不可能那么难听。

当然，对方究竟是不是韩德让，只要他见到对方，就可以确定。

只强道长没说这些，只是颇为感慨的说道：“只是这韩德让，忘了自己的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