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出了会议室，没有按下电梯，而是直接跑到了楼梯间。

她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抵在自己的胸口处，用力地呼吸着。

果然，还是不行啊，梦要醒了。

她这才知道，有一种悲伤是流不出眼泪的，这情绪只能憋闷在心里，发泄不出，又无从排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打开楼梯间的门，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人走到了她身边停下。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么软弱，可不像你。”

她偏过头，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后，喉咙发紧，说话声也微哑，“芳姐。”

沉芳追出来的时候，颜清已经不见踪影。

在这层和市场部都找遍了，最后还是去安保处看了监控，才发现她在这里蹲着。

像一只可怜又孤独的小蘑菇。

她推了推眼镜，并没有因为颜清这个惨兮兮的样子而心软，语气不善。

“你不想在致衡工作了吗？”

受到打击的颜清，反应慢了半拍，过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作为总裁特助，我有义务提醒你，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在带薪发呆？”

“不是，我就是太难受了，芳姐，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颜清的眼睛酸涩，胸口也隐隐作痛。

看着她这副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模样。

沉芳无奈地蹲在她身边，眼里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但语气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