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南有点心虚:“就是一切皆有可能的意思。”
他打量着颜清的表情,紧张兮兮地道:“嫂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闻哥失忆了,你可不能离开他。”
“我知道。”
她怎么会离开他。
但颜清脸上的嫌弃之意很明显,楼南这么大个人怎么连医嘱都听不明白?还对着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她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
“闻哥交给你照顾,我放心。”
楼南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做作地道:“哎呀,都这么晚了,我先回家喂狗去了。”
颜清:
狗比晏怀闻还重要吗?
这是什么虚假兄弟,楼南这人果然不靠谱,和晏怀闻比差远了。
只是,晏怀闻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比楼南还要傻?
想到这儿,颜清眼圈红红地坐在病床前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她觉得男人的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似乎要和墙面融到一起去。
吊瓶里的液体在静谧地流淌着,他此时安睡的侧颜,看起来格外的纯然。
刚才,她是真的怕了,晏怀闻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她不要再经历一次。
颜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很久很久。
男人小幅度地皱了皱眉,像是在睡梦中也很不安,她伸手想帮他抚平那道褶皱,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这手很冰冷,不似他平时的温度。
晏怀闻睁开了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眼中没有丝毫迷茫,没有惊讶,也没有波澜。
“你你醒了?!”
颜清喜极而泣,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