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见左仪一副老子洗耳恭听的模样,沉了眉眼,良久才继续说道,“魏江是中进士之后由吏部委任官职,在那之前他曾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我的人到京中查过,当时的魏江温文尔雅,是那种没有任何锋芒的柔弱书生。
但之后魏江有些变化,仍是书生模样,却丝毫不见柔弱,甚至有了些锋芒,我心中狐疑,就又托宫先生派人去查上任后的魏江是何模样。”
左仪抬手打断,“你既然自己有人,为什么还要假借我县衙的人手?”
“人手有限,且此事与你们所查的案子可能有关系,合情合理吧。”
程宣说的漫不经心,那模样看在左仪眼里,实在有点欠揍。
“结果呢?”
“不是很明显吗?虽然不能说是判若两人,但差别还是有的。”
他的人在京城私下查过,那时候的魏永长和到任上的魏永长性子上有很多不同,比如锋芒,比如生活上的一些习惯。
在京城的魏永长过的十分落魄,独自一人住在狭小的房子里,直到他高中之后,才稍稍有了起色,只是看上去有些柔弱,说话却不卑不亢。
程宣没找到当时跟魏永长打过交道的考生,毕竟科考之事一落,该走的都走了,大家既萍水相逢,也就人走茶凉。
而到任后他却精致了许多,大到衣食住行,小到茶水糕点,都是叫的出名堂的,比他这个殿前都指挥使家的公子还要讲究。
左仪摸着下巴,“可能人家在任上有钱了,没人规定有钱还不能享受,对吧。”
程宣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县令大人真是见解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