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宾看着准备上楼收拾行礼回去的左仪,一脸不知所措,只能求助看上去比县令大人更面善的宫文柏,“宫师爷,你得帮帮小人,小人真是没办法,否则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劳烦大人亲自前来。”
他有点着急,王家的事确实棘手,除了王老爷外,王老夫人可是出自谢家,那是在京城都有些来头的谢家,即便无法跟皇商施家及出了贵妃的闻人家相比,却也比他们这种小地方的乡绅强了许多。
他一个乡镇里的小小啬夫,实在惹不起这样的人家。
宫文柏点头,朝掕着包袱下来的左仪冷脸看去,左仪当下就止住了脚步。
不是,他一个堂堂县令,这种只是迫于权势不能破的案子,怎么还往他案头上送?整个东稷县虽然偏远,但大户人家还不少,总不能人人都找他来协商调解吧。
“大人你有所不知,王家倒是无所惧,但王家的老夫人是出自谢家,这谢家在京中有点势力,小人实在开罪不起。”
冯宾都要给左仪跪下了,县令这一走,王老爷的事可怎么办呀。
宫文柏把左仪手上的包袱拿到自己身边,示意他坐下听完再说。
“你慢慢来,从头说起。”
“是是,事情得从王老爷出殡开始说起。”
几日前王老爷突然亡故,听王家人说人是染了风寒,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诱发了其他疾病,没几天就卧床不起,再没几天人就死了,
按照东稷县葬俗,须得停灵三日,王家按照习俗置办了棺木和灵堂,王老爷在灵前停到了第三日,本欲第二天下葬,哪知家中幼子调皮,玩耍时把棺木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