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个值守的士兵,左仪听他说话,悄悄探头看了眼,心道确实不老,也就四十来岁,这个年纪还在守城门,应该就是东稷县本地入伍,既没戍过边,也没见过血。
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士兵点头说是,还说这里天黑,即便真有人翻进来,他们这能力也留不住,也许头儿是为了他们好。
两人说着话往城内走,渐行渐远,偶尔还有声音若隐若现飘过来,说的还是到底有没有人影。
左仪摸了摸下巴,还有谁跟他一样有品位,这个时间段进城?
不费吹灰之力翻出县城,小心的隐匿身形,避过城门上来回巡视的士兵,左仪一路进了最近的林子,沿着林子往东南书院去。
黑夜里,他就跟个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几个眨眼之间已经飘出去老远。
白天和闻人清一道用了将近一个时辰走到,这会儿不过半个时辰,他已经站在东南书院外。
左仪没着急进去,白天回去的时候闻人清托他帮个忙,查她师父的儿子是不是到了东南书院。
他很龌蹉的想那人是不是才是闻人清不管不顾离开闻人家的理由,后来又想,以闻人清当年在闻人家的处境,即便没这个人,肯定也待不了多久,毕竟在活着面前,荣华富贵根本算不上什么。
后来左仪才知道,这个所谓师父的儿子跟闻人清情同手足,手足要做傻事,闻人清即便再不喜欢多管闲事,也得施以援手。
今夜月色朦胧,是月黑风高翻墙走户的好时候,左仪左右看了眼,顺着院墙一路到了后头,他这两次来观察过,从这里往荒院经过的房舍最少,碰到人的几率自然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