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兄为何称呼我为程公子,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吗?”
程宣步步紧逼,京城里还没消息传来,眼下这事他只能自己把握。
左仪撑着脑袋一副看戏的样子,余光瞧见宫文柏从外走来,心下一松,因为宫文柏冲他点了点头。
“你”
林千重还没开口说话,走上前的宫文柏开口说道,“李掌柜死的那晚从东南书院来了个书生,宿在东街一户人家的别院,那户人家并不在县中,夜里临近的人家听到动静,还以为是那户人家回来了,结果第二天却没见到人,吓得以为有鬼魅夜入。”
此事在东街传的沸沸扬扬,如果不是宫文柏把县城的道路记得七七八八,一定想不到看似完全没关系的两处地方,实际上只隔着一条后巷。
如果入夜有人从那户人家的矮墙翻出来,轻易就能进到李记书肆。
李掌柜死的那天池二带人在附近询问,当时下意识只在邻里几个街道走了一圈,而别院前的那条因曲折又离的远,并没有问道。
池二闻言脸上有愧色,他是县衙的捕头,连最基本的查问都没能办好,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宫文柏给了池二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继续说道,“很不巧那人眼神不错,即便月色晦暗,他还是看清了从院墙翻出那人的样子,林师兄如果还不想承认,在下可以带他来和你当面对质。”
林千重心中一沉,那天晚上他确实不在书院,因为程宣一事,卢琮和那人对他起了疑,又加上李掌柜拿走古籍一事,才想出这个局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