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今日时辰不早了,要不左公子就先找个落脚地儿吧,本官就先走了。”
高金本着为官就该有为官的觉悟和通透劲儿,当即先发制人,脚底抹油溜了。
左仪眼巴巴看着高金急匆匆离开,愣是一句话没说上。
“文柏,你说这高县令什么意思?”
宫文柏这会儿看着倒是正常了许多,恢复了以往给左仪当头棒喝的绝佳特性。
他好整以暇的转过半个身,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说道:“就是他也帮不了大人的意思。”
左仪长叹一声,耷拉着脑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念叨,“来凤锦县都靠人家施千兰资助,我们俩人两身,要是再摸出一个铜板来,我把县衙门外的鸣冤鼓吃了。”
宫文柏不听他念叨,只管跟在他身后,反正左右会有个去处。
而且如果猜测不错,那个去处,很熟悉。
“施掌柜啊,你可怜可怜小弟吧,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只能前来求你收留,我保证,有朝一日我要是回了京城,一定站在你这边,有什么事您老随时差遣小弟。”
左仪趴在酒楼门外哭天喊地,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人负了他。
宫文柏捂着额头转身往角落站,从前也遇见过这场面,但那时他和左仪不是一伙的,只觉得这人有趣。
如今再想起来,八成当时脑子抽了,有趣?根本是丢人啊!
“放屁,谁您老,谁老?左仪,看在你爹的份上,老娘给你个机会重说一遍!”
施千兰手里攥着把菜刀,只差一点点就劈在了左仪的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