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因为有事去了京城,本想着找宫律一叙,却没想到他前脚进了京城,宫律紧随着就离京走了。
后来多番打听,才知道宫律人去了凤锦县,连同夫人和孩子一道在那边定居。
他当时还特意问清了住址,等跟着上官锐到豫州的时候,特意抽空去了一趟凤锦县,可惜却只见到了宫律的尸体。
当时的凤锦县县令说宫律乃是罪有应得,老丈不信,自己教过的学生,如何不知道是什么品行,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只可惜彼时人微言轻,那县令又颇有手段,愣是将此案办成了铁案,幸好后来翻案了,也算是沉冤得雪,足以告慰九泉之下的他了。”
老丈说着重重叹了口气,似乎对当年之事还十分介怀。
宫文柏神情肃穆,眼中带着一丝悲伤,不过却十分郑重的朝老丈行了一礼。
“晚辈多谢老先生当年肯为家父出头,如今他的冤屈已经得雪,老先生不必再为此介怀。”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十分清楚,如果不把科考一案的罪魁祸首连根拔起,那自己父亲的冤屈,和那些被牵扯进来众多无辜之人的冤屈,便永无昭雪之日。
老丈欣慰的看着宫文柏,良久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他既然有你这样的儿子,自然足以,我何必多操心,你们进去吧,今日又出了一桩事,想来足够你们忙的。”
得知宫文柏的身份,老丈便知道他跟着左仪必然是有所求。
即便谁也没有提起当年宫律的案子究竟为何会发生,但老丈这些年私下所查,多少知道跟早年京城沸腾一时的科考案有关。
只是当时先帝在位,案子查到一半就被迫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