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知州?”
左仪啧啧两声,一般本朝有两种情况会在任不足三年便换。
一种是像他这样年轻有为,或者是沉稳受爱戴。
另一种便是在任上实在不怎么样,让辖下的百姓过的水深火热。
前者是酌情提升,后者则是丢官罢职。
左仪觉得施千兰口中的知州必然是后者,否则施千兰不会是一脸不屑的表情。
“可不是嘛,在任上不过半年,就已经将整个豫州的百姓弄的民不聊生,也是妥妥的一个昏官。”
施千兰说着便把那家酿造乌苏酒的人家的经历告诉了左仪。
闻人清和宫文柏在一旁听着,都不由蹙眉。
一州知州竟然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也难怪官儿当的不长。
可是又不由思索,既然如此品质低劣,那又是如何成为一州知州的?
“如此人品,究竟是谁举荐成了一州知州,难不成那人眼瞎了?”
左仪拍了一下大腿,觉得有点疼,于是换成了一脸的义愤填膺。
施千兰眼皮子微微一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从前的定王殿下。”
这个从前的定王殿下便是如今袭了定王爵位那位的亲爹,也就是先帝的亲兄弟。
老定王早前因病亡故,后来才发生了豫州知州搜刮百姓的事,所以如今的陛下什么都没对定王府说,只将那人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