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玉窘迫的神色,林黛玉觉得谢玉也不会拿这话给她开玩笑,于是,道:“你那两句,诗,其实我那里有几本诗集,你可以看看,对你的吟诗作赋大有进益的。”
谢玉连忙摆手道:“其实我也能背不少诗的,就是学不来,这点是天生的,最多能来几句不合规整的押韵词,或者打油诗,那种不是诗,莫要多想。”
见谢玉听到做诗如此狼狈模样,林黛玉不由得心情大好。
自然调侃道:“你诗都不能做,怎么能说自己是读书人呢!”
谢玉:“咱家,以后你会做诗就好了,我不会也行”
林黛玉白眼了谢玉,看了一眼古琴道:“那你给我弹一曲吧,给你说了我可是懂琴谱的,莫要湖弄我。”
谢玉:“你且放心,湖弄人,我可是专长了。”
林黛玉又给个白眼道:“你且去弹吧,我自有判断。”
连弹几首后,林黛玉奇怪了一下道:“弹的不怎么样,亏以为多好呢!”
“不过,我那里有一本琴谱,是我小时候习练之作,明儿整理出来可以借你你,让你好好学学。”
这下,轮到谢玉番白眼了。
番完白眼,谢玉道:“多谢赐教,我这里倒是正缺琴谱,你明儿个你琴谱拿出来,我弹给你听!”
“让你知道什么是伯牙和子期的故事!”
林黛玉:“随你!”
顿了会,又道:“你这里,有围棋,我们下两局如何!”
谢玉:“你这倒是挺有精神的,也好,咱们下两局,这次再给你说,我之前可以指望着弈棋吃饭的,我的棋术,也是相当不错的。”
林黛玉:“真真的不错?想来,该又是吹牛的。”
谢玉:“一试,便知。”
刚试了几手,林黛玉发现谢玉棋术,确实在她之上。
于是,就想要分散谢玉注意力。
林黛玉:“唉,你这家里有些奇怪,有些不同。”
谢玉:“何来奇怪,何来不同。”
林黛玉:“刚我随着几个昔日的巾帕之交,在你家院子里走,我到了几个地方,发现不少丫鬟小厮,甚至上了年纪的仆役手中都有书在看!”
“既然他们在看书,那就说明他们可都是识字的?”
谢玉:“这是当然,在我府中当差,无论什么身份,不识字可不行,我那一号书馆,对她们都是开放的。”
林黛玉:“真是如此?倒也有些文气,总比喝酒赌钱来的好。”
谢玉:“喝酒?赌钱?”
“忘了给你说了,喝酒赌钱,在我府中,是禁忌,发现谁敢如此,我定不饶的。”
林黛玉:“不饶?”
“我也不喜他们赌钱,赌钱有伤风气,各府都是有禁令的,我能理解。”
“但这么冷的天,若是不让值夜的饮酒,会不会不太好呀!”
谢玉:“我用一个医家的话,告诉你,喝酒没有任何好处,都是骗人的。”
“就算是那喝酒取暖的话,其实只是身体在欺骗自己,没有任何作用。”
“若想晚上真正暖和,吃些热食才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