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为我教的崽种。
算了!
我也够崽种的!
宴会很热闹,绛城凡是能叫得出姓名的人物,都有出席。
不过这种热闹来得最虚假,走得也最快。
宾客很快就散了,只剩下了一些真正想要把热闹燃起来的年轻人。
“走了!”
罗偃站起身,下意识朝花朝的方向望了一眼,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女儿,他心头就像压着一块石头一般。
他想解决这个问题,但他也知道,自己只要接近花朝三丈以内,就必然会换来她敬而远之的神情。
所以,他又重复了一句:“三郎,走吧!”
罗铭在前回过头,无奈道:“爹,我都走好几步了,您自己杵那不动。”
罗偃:“……”
他飞快上前几步,朝罗铭后脑勺来了一个大逼兜:“还学会顶嘴了?”
罗铭:“……”
他讪讪地挠了挠头:“我看我姐真的太可怜了!爹,咱们真的不帮帮她么?”
罗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神色挣扎且痛苦:“若嬴无忌要娶的是别的公主,为父尚且还能帮上忙!可是……”
罗铭有些奇怪:“爹!这位原阳公主地位很特殊么?”
他心中是真的奇怪。
毕竟王室的公主,给他的感觉都一个样,都只听过一个名儿。
可听罗偃的意思,这个原阳公主好像很特殊。
“你不懂!”
罗偃意味深长地说道:“这里面的水实在太深了!”
罗铭远远地望了一眼花朝,感觉胸口有些闷:“可是我姐她,怎么可能离开嬴无忌啊?”
“顺其自然吧!”
罗偃轻叹一声:“若她真因为这个身份才受了委屈,我这个当爹的,就算拼了命也要为她争口气”
“嗯……”
罗铭若有所思,便扶着罗偃,随着人潮一起离开了驸马府。
明天便是出征仪式。
对于绛城权贵来说,明天才是重头戏。
这场婚礼,还是尽量及时抽身吧。
可能除了新人,只有少数几个人在乎这场仪式。
……
驸马府的觥筹声一直没停。
正式的礼节虽然已经结束了,真正的大人物也都已经走了。
不过还留下了不少青年俊杰在这里凑热闹。
里面有不少都是有意愿向王室投诚的小家族的年轻一辈,这正是一个表忠心的好时机,这种社交场合必须得好好应对。
好在嬴无忌应对他们还算有经验,最后都高高兴兴送走了。
时间也来到了傍晚。
现在还留在驸马府的,也就剩下了之前经常混迹在一起的几波人,这些都是留下来闹洞房的……或者按照黎国的习俗,叫做守洞房。
以公孙棣为首的乾国使团的年轻人。
墨者公会一波。
楚国一波。
还有就是花朝。
新娘在新房里等候。
外面推杯换盏又持续了许久。
最后大家都比较懂事,借口不胜酒力纷纷住进新房周围的房间里,然后在窗纸上捅一个窟窿,监督新郎等会入新房。
嬴无忌吐出一口浊气:“花朝姐,你今晚……”
花朝笑着站起身:“这里空房挺多的,我今晚也住在这里吧!”
嬴无忌:“……”
他是真的害怕花朝受刺激,毕竟她今天一天都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没想到她居然还主动要求住在这里。
花朝温婉一笑:“怎么?我可是喝了不少喜酒,你总不能让我摸着夜色回家吧?”
“也是!”
嬴无忌点了点头,看她脸上的笑容,好像并不是特别勉强。
花朝托着因为酒意而微微有些发烫的腮,如水的目光在嬴无忌脸上流淌了好一会儿,这才朱唇轻启,轻声问道:“无忌!今天你开心么?”
她说话就像是梦中的呢喃。
但嬴无忌还是听清了,他点了点头:“大体上是开心的吧!”
“嗯!”
花朝对这个回答并不奇怪,毕竟在她看来,这桩婚事政治意义远远大于爱情。
只要政治意义实现了,又有什么不开心的?
她站起身,温柔地托起嬴无忌的腮,神情忽然有些严肃:“你会有一位满眼都是你的妻子的!”
“啊?”
嬴无忌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花朝连忙向后退了一步,笑着摆手:“我喝得有些醉了,你快点去陪你的新娘子吧!”
说罢,便唤来小柳,扶着她晃晃悠悠进了她今晚住的房间。
嬴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