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一老一少两道身影从暗处走向前来。
青年便是刚从黎国回来的公孙棣,老者则是刚刚卸下官职不到半年的公孙云,这位曾经的朝堂肱股,早已不问朝政,现在剩下的身份也已经寥寥无几。
其中之一,便是公孙棣的爷爷。
嬴越扫视了两人一眼:“你们觉得孤膝下的这位公子如何?”
爷孙俩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嬴越有些不满:“公孙棣!公子无缺乃是你未来辅左的新君,你就不想做一些评价么?”
这话若是被外人听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毕竟公子无忌才刚刚成婚,就算明眼人都能看出嬴越的想法,可听到他这么赤裸裸地称“新君”,估计也很难保持澹定。
但嬴越就这么说了。
因为此刻他对公孙棣的重视,甚至不下于嬴无缺。
这个年轻人在百家盛会上的表现虽然算不上特别惊艳,但嬴越却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别样的气质。
这种气质,他只从史书中的商君身上感受到。
这种人,愿为变法而死。
嬴越从不怀疑乾国会一统天下,尤其是嬴无缺突破胎蜕境之后。
他担心的,只是乾国这辆战车,会如同九州临摹卷的结果一样失控坠毁。
公孙棣在推演的时候,没守住这辆战车。
但并不代表他磨练几十年后依旧不能。
这个年轻人,有对应的学识和气节。
所以,他应该成为大乾未来的肱股。
公孙棣轻叹一口气:“公子无缺之言论,对大局颇有见解。公子他……背的很熟!陛下恕罪!”
嬴越反问:“听出来了?”
公孙棣无奈地摇了摇头:“主要这语气与论调,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到林贵妃。”
嬴越继续问道:“还有呢?”
“没有了!”
“你就不觉得,他没有容人之量?”
“公子无缺虽然年长于公子无忌,生长环境也算不得优握,但毕竟不需要寄人篱下,乐于比较年轻气盛倒也算正常,未必不能成为一代明君。”
公孙棣有些无奈,他也希望自己未来辅左的是贤君雄主。
嬴无缺的太子地位基本已经稳了,却还是在“敌国太子”这种不痛不痒的问题上坑嬴无忌。
这种举动,对嬴无忌造不成什么伤害,反倒会让自己显得下作。
只希望这位公子在嬴越的教导下,能拥有更多雄主的特质吧。
嬴越却哼了一声:“无忌此番的确有失妥当,倒也没骂错他!孤让你选的耕民,选好了么?”
公孙棣拱手道:“选好了,共计一千三百四十三户,家底清白,都是三代以上的老乾人,即便寄于他人篱下百年,也会对陛下及大乾律保持忠心!”
“甚好!”
嬴越微微一笑,旋即甩给他一枚玉符:“此次军演,你为随行军师,助魏家压制流民。无忌那边缺的人手,务必以老乾人填充!”
“是!”
公孙棣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
……
入夜。
黎国境内,无数年轻人同时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他们梦到一个无比强壮的蝴蝶,正压着他们在广袤的草原上行走。
一边走,一边用强壮的翅膀扇他们脑袋。
“就特么你觉醒了啊!”
“就特么你觉醒了啊!”
“你瞅瞅这广袤的土地!”
“放着这么好的私田你不要,你信那些读书人忽悠?”
“能不能多读书?”
“能不能多读书?”
梦中。
他们对这蝴蝶又敬又畏。
不知道为什么。
就感觉它贼让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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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
有没有阳康之后,究极嗜睡,究极疲惫的。
好特么难受。
这怎么解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