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固然神奇,但天生娇嫩柔弱,只合疼之惜之,哪里受得了粗暴蹂躏?潘琚再是村人,也是顿时受不住,不由张口呼疼,娇哼连连自己都尴尬。
内息迅猛至极,便是在他张口呼吸的时候,也是奔涌不息,运转不停,刹那间走遍全身各处,仍然不能泄尽燥气,只往更细微处突进飚击,无有遗漏。
更可气是那豹大王传入的‘豹突’真力,本在皮下筋膜处静静潜伏,因见内里内息强横,往来冲突,居然显出怂意,不敢再藏身不出,一个劲便要逃离,潘琚皮肤也被游走逃命的‘豹突’真力激起无穷波浪,此起彼伏,撕裂各处。
远在千里之外的豹大王突有所感,心生大祸临头的胆怯,连忙运功镇压,细查之下,立刻明白问题不在自己身上,乃是那个‘人使’正受极大折磨。
‘人使’与自己真力同出一源,本应有主次之分,不会影响到本体,但自己的‘豹突’真力竟似受到生死之胁,玩命地要逃,旋即反噬本体,致自己怂意大作,也是痛苦非常。
豹大王混迹多年,如何不知壮士断腕的好处,毫不犹豫切断了与那股真力的联系,那‘人使’且去受人的折磨吧,自己是妖,莫受牵连是正道。
转念又可惜起来,这可是百年之功啊,多少日月精华水磨工夫石挫山折才得来的,不由地咬牙暗恨,看来这次的谈判已被那帮贼道拒绝,好好的买卖不做,他们到底是要做甚?安生日子过着不好吗,非得打打杀杀?我是个和平的妖怪好伐?
转念又想到那个‘人使’,着实可怜,被自己传功摧残地娇哼不断,现在又被那帮恶道折磨地不浅,竟连自己暗伏的真力都生出逃跑的强烈冲动,那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豹大王只觉菊花一紧,连忙掐诀平复心情,暗叹,和平为啥总是这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