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拔下了几根胡须。
他既已心如死灰,便不复奢望自己修仙有成,决心全力栽培自己这个逆徒,不,‘爱徒’,不但细细传了潘琚拿云飞纵之术“遁天万里纵”,还一招一式又传了“阴阳两仪斩”刀法,更忍无可忍,索性将自己一脉的秘法“周天八十一化真经”说与他听。
至第四天出发时,潘琚将飞纵术懂了皮毛,刀法记住了套路,真经则已全然没有时间听师傅讲解了,颇有些幽怨,给师傅讲他想多学些时日,待功法成了再去除妖,行不行?
余真人就语气有些哽咽了。要知传承宗门,功法自成体系,哪里就能让他一学就会,白白比别人少去千百年修行,能筑基已属异数,境界高至地仙纯属天意眷顾,还要一步登天吗?
况且恶战在即,生死未卜,灭妖那是大势,大势懂不懂,村里村气的,光想自己的好处,怎就不想想多少人都想着人家自己的好处?
终究忍了,余真人缓缓劝慰潘琚:“徒儿啊,你现在已经练得相当好了,为师很是满意,你要知道,全山上下多少门中弟子,修行数百十年,每日勤学苦练,方才能有小成,你才练了三天,到如此境界,已属不易。”
“况且,除妖乃是大事,晚去一天,多少百姓就要提心吊胆,有不测难度之险,你忍心不救百姓吗?我辈修炼中人,不救百姓,练这功又有何用?除妖,乃是卫道正业。”
余真人讲话越来越顺:“再说,你这趟回山见那豹妖,首要是不被发现破绽,你来时如何,去时就要如何,在这里学的仙法,半分都不能暴露,不然就有性命之险。”
潘琚越听越有理,不禁对师傅更为敬重,连连称是,不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