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实在太短,不知不觉就匆匆过去,粮食收完,村里已没有什么活儿要干,天气转冷,万物萧条下来。
潘琚终日待在十丈高楼子上面第三层自己独有的阁楼上静修,也不与村里人说话,闷闷的不像个年轻人,倒像是积年的老修,和村里那些老家伙一模一样。
村里如今有几个年轻人,经过种庄稼到收庄稼之间许多日子的相处,早都互相混得熟悉,秦猎户家的小子和杨破军脾气相宜,玩得最为投机,动不动出村去瞎逛。
老医师家的女弟子和秦家姑娘有些走动,养蛊家的女孩子也经常到这边村子来,总是撺掇着齐齐到高楼子上观风,欢声笑语不停,每次均被秦妈和老医师高声呼喝回去才罢休。
这日冬阳正暖,潘琚在第三层高楼子扫视了全村。五里村最头里的大恶人早上就出了村子,乞丐也出门了,玩飞刀的昨晚就出村了到现在仍没有回来,成天跳大神的在村后小山上许久没有下来,张多计似乎与读书的夫子、下棋的这几个比较投契,在村外处处布了阵法,那符师在村前村后埋了许多东西
冬春之际,世间萧条,庄户人平时得了清闲,便要着手准备越冬,人退兽进,乃是自然之理,只因冬天兽类取食困难,便要四处为害,同样,妖怪俱都会有所动作。
天地大阵在季节交替的时候,因天时地气勾动,便要产生微妙变化,正是天道给世间万物留下的机缘所在,也是修道人抓住一点天机一步升天的考验之时,尤其是对散修人士的恩赐。
只因那些大门派,积累甚多,早有诸般法门经验可供借鉴,而散修却需要自己一点点去尝试摸索,如今潘琚,也是在自己摸索。
他对村里人每日的活动大致是清楚的,倒也不管,自管潜运内息,抓紧修持。
他的‘遁天经’内息修炼功法早已大成,并与‘豹突’古怪融合,平时不用催动,既生生不息,温养经脉骨肉,身体之柔韧灵敏远超人类修者,而气息之绵长,自觉比之那日酒鬼的长嘶只久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