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琚这才收起横穿阴山的念头,安心修炼,等酒鬼缓起精神,怎奈这酒鬼说连飞数日,兼已出中华腹地,灵气稀疏恢复极慢,须得有些耐性。
这却如何是好?天天在这里练功还不如在村里练功呢,再说‘遁天万里纵’仍不能突破,‘番天印’也没有提高,‘周天八十一化真经’还是那样,‘阴阳两仪斩’更是早就纯熟无比,只不过缺把合用的刀而已。
再瞧酒鬼每日里照常除了喝酒,便是和张多计闲聊天下秘事,尽些大门大派的闲话,各个国家的变迁,四方妖怪的强弱。起初还听得有趣,后来便也索然无味。
听那些干嘛?知道了和这两一样逃命方便吗?不关自己的事,真是无趣的紧。
潘琚再不爱听,便在草原上晃荡起来,果然有所收获,逮了两只兔子十分开怀,于是终日游荡,追逐寻觅,玩得不亦乐乎,这一日跑得偏远,远远瞧见许多低矮土丘,有兔子踪迹,瞧瞧摸了上去,突然脚下一空,生出无匹吸力,顿时掉落。
原来是被什么兽类挖下的深洞,只是这洞深得过分,连滚带跌过了许久,不疼不伤非常松软,潘琚只觉呼吸顺畅,料来洞中必有古怪,怕不是个地老鼠之类,把洞打的这般大,能容人行走,干脆下去抓来当做一餐炙肉吃。
等跌到洞底,却是极大的一处地穴,四壁镶嵌宝石微微发亮,中间高卧一位大腹便便人形小脑袋妖怪,只看化出人形,便知境界和豹大王差相仿佛。
先下手便为强,后下手变干粮。
见过妖怪世面的潘琚见有机可乘,一个箭步纵到跟前,骑在妖怪脖子上便催起‘番天印’,一拳打的结实。
那妖怪平日里养尊处优,甚少有烦心事打扰,一生专爱打洞,冬日深眠,天暖觅食,曾因在西方黄风岭得了机缘,不敢待在原处,情急之下鼠窜到西方平顶山,又遇甚大灾劫,逃走之时顺口吞了一把宝剑,潜入地下远遁,激起无量玄念追踪,不敢稍停,直奔北俱芦洲。
他本打算先苟活性命,到这玄光草原时,追踪消失,于是寻思去北俱芦洲妖群中厮混怕是有诸般不妥,更不敢到人间逍遥,踌躇甚久之后尽力往东,偷偷溜到人妖交界之处潜了下来,安心修炼数百年,今年化形成功,已是大妖修为,怎奈习性早成,仍然贪睡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