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琚终于见到成马大圣，大喜望外，连忙要尽使者本分，希望赶紧谈出个结果。

没想到被那大圣劈头盖脸问了一串，仔细思量，人家说的句句在理，自己不但一个都回答不上，且想反驳也无从说起，摇头晃脑琢磨半晌，讷讷请教道：

“大圣，小豹有些心急了，还请指点如何行事，我好往别家依法去做，免得浪费了功夫。”

“你这小豹子吧，别的不说，这股子憨直却是少见。好吧，我就指点指点。”

这大圣好整以暇，慢悠悠说道：“灵界自远古以来，历经劫难，实不乏智计超卓者，也不乏串联各族群的，就是你这样的使者，人间这个职位，还是跟灵界学的。”

她略一沉吟：“只是，任那些前辈个个修为通天，最后还不是各妖族内里生乱，被天地所弃，只能蛰伏在北俱芦洲。便是稍有异动，道门佛家，六御四帝也要立刻施压。”

“内里生乱的原因，便是利益分配不均和统属地位不清，最后被敌所乘，各个击破，又只顾护住自己族群，以致输得更惨，再难有翻身的机会，数千年便只能窝在这里，想要再图振作，只能是有心无力，徒呼奈何。”

“你，明白了吗？”

这一番言语，潘琚大致听得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因果，听这大圣环环相扣的道来，立时如有无数刀光剑影连翻血战在脑海中翻滚，其中多少错综复杂，自己只能领略，却万万不能说得清楚。

自己终究还是把如此大事想得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