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躯跪在地上,干瘦柔软的双臂举过小脑袋,瑟瑟发抖,泛白的嘴唇、发青的脸色、冻红的双颊,漆黑的眸子坚毅而有神,咬着
牙说道:“爹爹,亭儿以后再也不贪玩误事了。”
高瘦的青年男子,一把木条使劲地抽打在这小男孩的脊背上,恨铁不成钢地说:“胤者,继也,嗣也。你死去的娘亲当年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成为我夫妇二人骨血之延续,为父更是对你寄之厚望,将为父未完成的功名之梦寄托在你身上,可你贪玩。”说着又
是一记木条抽了下来,那个弱小的身躯只是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他咬着牙龈,竟是硬生生地硬撑了过去。
“可你贪玩,你对得起这个名字吗?为父为你取表字贯亭,贯日惊虹,亭亦磊然。可如今看来,继之无望。”葛贤德紧紧拽着木条,死死盯着葛贯亭皮开肉涨、血肉模糊的脊背,幽幽地说:“葛贯亭,不需要你闻达于乡野,只图你日后亭立磊然,做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突然,从那个瘦小身躯发出铿锵有力的呐喊声:“亭儿以后会好好考个状元回来,努力成为爹爹心中那个葛胤的!”
四年后,这个小男孩十岁了,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父亲这么叫自己,“葛胤”二字,这无异于是一种褒奖与赞扬,还有带着淡淡的父爱之味。
“贯亭,你还不坐下,是不是有何疑惑?”葛贤德发现葛贯亭还傻傻地站在那,稚嫩的面庞还洋溢着笑意,不由蹙眉,冷冷地说。
葛贯亭听后,如拨浪鼓般摇着头,乍然端坐着,无意间扫了扫四周的目光定在了门外,露出了忧虑之色。
“葛夫子,这兔崽子逃学被我拽回来了,你给我往死里惩戒他,不用担心打坏了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