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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夜,是寂静,还是无助。
只有一滴一滴颇有节奏的滴水声在泛着水汽泡珠的墙壁处陨落着。
狭小且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四壁如铜墙铁壁一般,几乎密不透风。唯有那十寸大小的小铁窗,一道月光不受约束地倾泻而入,将狭小的地下室缓缓照亮,照在三名少年的脸庞上。
三名少年围圈席地而坐,且看那一位书生服饰打扮的少年,脸上毫无血色,惨白如纸,身子虚软无力,只得倚靠在挨着窗户的那一道石墙上,似乎只有这样,身体才会舒服一些,不至于太累,但是石墙寒冷如冰,些许寒意早已将他身体热量掏空了。
他阖目憩息,却听一旁壮实体格的少年关切道:“贯亭!你还好吧。”说话的人正是朴实无华的狄印,只见狄印虎目漾起担忧之色。
“恐怕贯亭兄身体所中之毒是剑尊门橙坤席不传的软骨寒体之毒五藏寒石散,若是十日之内拿不到解药的话,必定寒毒入骨髓侵蚀体内筋脉,气血凝滞,五脏冻僵而死。”说此话的人则是一旁的扈力钦,他虽然乔装打扮,故意将自己扮丑,但双眼炯炯有神,眉宇之间却也不失其本身的俊朗之色,但他此话一出,心中涌动着莫名的黯然情绪,不禁摆了摆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葛贯亭却是早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听扈力钦所言,不觉流露出淡淡钦佩之意,肯定是觉得扈力钦对江湖之事如此了解,真是见识广博,不愧是名门大派之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