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也不能太让父皇为难,毕竟刚封我为燕王不久,为平衡势力,安抚一帮叔叔们,同时又封二叔为皇太弟,也是怕我骄傲自满,此时不宜贸然行事,还是静待时机为上。”苏弘川尽管有些许无奈,但对形势的分析还是一针见血。
父皇当初得到皇位时曾做出承诺,相约皇位兄弟相传,方得到一干兄弟的支持,如今几多年过去,尽管权力已经得到巩固,但却也难凭权力压制就可以让悠悠众口闭嘴。所幸皇子苏弘川表现出色,赢得不少部系拥戴,但若就此立其为太子,总是还欠缺几分理由。
“二叔府上最新有什么动态?”苏弘川现在最大的心腹大患是刚被封为皇太弟的二叔苏景善。四叔苏景达在常州一战中,被敌方杀的丢盔弃甲南逃数百公里,在这场权力争斗中已提前拿到退场券,宣告退出。
“据我们安排在府中的密探报,晋王欲上奏皇上,言年事已高无法再为国家效力,要回到封地泰州颐养天年。”
“这我倒是有所耳闻,只是二叔为人一向城府极深,此前几个回合较量,我也不占什么上风,如今怕不是以退为进,逼父皇重申兄弟相传。”长期的斗争让苏弘川的心思比一般人缜密许多,本唾手可得的帝位,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竟然会有主动放弃的人?“我那风流多情的堂弟呢,听说最近时常往秋千阁跑?”
“弘楚公子最近确实都泡在秋千阁,从莘愁处得到的消息也正好与府中密探信息得到相互验证。”左丘席祝脸上浮起笑意,他深知不能靠单一的消息源来判断一件事的正误。他与苏弘楚见过几次面,知道弘楚公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体质羸弱的纨绔子弟,也知道他多情软弱的性格,莘愁正好是一颗投其所好的绝妙棋子。
“如此甚好。”苏弘川点了点头,“按说虎父无犬子,上阵父子兵,二叔却生的一个胸无大志的儿子,倒令我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