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弘楚听闻此话,不由一惊,他深知最近父王和燕王的矛盾已有激化的苗头,并且父王已渐落下风,如果不经意间,自己真的成了对方的突破口,那罪过就大了。“这个我倒还没消息证实,但秋千阁名气过大,莘愁又作为头牌,燕王认识莘愁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只是我不曾听她提起过。”
“最近的情势你也知道,我已无意再继续在这场争斗中继续纠缠下去,当初皇上所谓的兄弟相传,至此已意义不大,如果一意孤行下去,怕是我族一脉难得善终,所以我决定再上书告退,回封地泰州。”
尽管已对父亲的心意有所感悟,但真正从父亲口中说出,苏弘楚还是有几分伤感,但仍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父王要做出不去觊觎大位的姿态,完全可以上书要皇上立燕王为太子,也不一定非要退回泰州。”
“皇上之所以还没明确立弘川为太子,一是因为最近局势仍动荡不安,北方谢容正一路南下,假以时日,与我国一战在所难免,国家正值用人之际,我掌握天下兵马,弘川亲信均为常润故部,在军中威信尚待巩固;二则毕竟当初誓言兄弟相传,没有让人足以信服的理由,便违背诺言,皇上也无法交代,是以事情僵持在此,如果我不表态,怕燕王有下一步的动作,恐将于我族不利。既然决定退出,那战略当以自保为主。”
“既然父王已然决定,儿臣自当遵从便是。”苏弘楚志本不在此,心中放不下的唯有莘愁,至于是在江宁府,还是在泰州,当一个万人羡慕的世子,还是当一介悠闲自得的村夫,倒也无关紧要。
“我只怕事情没这么容易结束,如万一有事发生,你当去剑林帮寻找庞凌帮主,他是为父在江湖中安下的一枚棋子,以备紧要关头保我一脉。”苏景善语气中带有一丝凄凉,若非情势紧逼,他是万不能将这件事交代给苏弘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