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陈小二一愣。
“户部掌管天下税务,可税收每年都要默认流出三分之一,用于建造高塔。”
“容承麾下,养着一批的贪官。”
“这三分之一,就是要流到这些贪官手里的,太妃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塔全指着这些人。”
听到这里,陈小二恍然…
……容承倒台,损害的是一整个‘贪腐集团’的利益。
新官上任,势力重新洗牌。
一切都要搁浅,高塔建造进度必然会落下来。
塔妃之名可不是盖的,她心里能舒服吗?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此外,左相柳宫裴是容承的老师,更是太宗的老师。”
“……真正的德高望重!”
“右相公仪修,四品修道者。出生于将湖某修道圣地!”
说着,饶是江川少年老成,也不由感到压抑无比,长舒了口气,似乎是要把心中的压抑感消除,道:
“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陈小二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眯了眯双眼,看着窗外消失的余晖,道:
“庙堂江湖,不出二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操纵春秋于鼓掌,唯柳公仪!”
柳公仪,说的就是柳宫裴和公仪修。
说着,陈小二舌尖舔了一下上唇,道:“……如果把盛阳朝堂比作大树。”
“将官场派系比作复杂的枝叶。”
“那么不管这棵树怎么壮,
…又是如何的枝繁叶茂,如何的盘根错节,枝叶复杂如何……”
“根是永远不会变的!”
“柳宫裴就是近乎于所有人的根。”
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根本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