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是机器人组合,一个是机器另一个是人。”派蒙对我的联想做出了天真的回答。
“没错,差不多正是那样。”我回答到。
我察觉到这对我来说是新鲜事,此前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类似的考验,在做水手时没有,在陆地上以各种身份做各式“委托”时也没有。
现在,我似乎明白了那些机器是如何形成那席卷一切的攻势的。我想,我们通常称为勇气的东西只是一种无条件的屈从,屈从于用像上校那种语气发出的一一个命令,屈从于那命令不可抵挡、能摧毁一切的能量。
今天清晨,我们到了据点。这个军营其实还是愚人众的,只不过被船长亲切的称呼为据点。不管在哪里,“据点”这个代名词,总有一种化险为夷的魔力,我估摸着这应该是成为船长口头禅的主要原因。
船队里已经有了新的伙伴,水上飞机被拴在木头做的码头上,随水流的推动一晃一晃。那架来着珊瑚宫的飞机有波浪形的机身,鼻梁涂成了淡蓝色,星形互达和机翼锈了一半,完全是不合时宜的存在,它的现身,让我在往后的回忆中不知该把它放在何处,这让我对这水上飞机留了意。
派蒙的看法是,这水上飞机本来就不是属于这里的,如果记忆里面不知道把它放到何处,就说明它不该属于你的记忆,所以应该会被遗忘。但是,你却没有遗忘,而是一直记着它。那总归是在记忆里面那里都能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