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我和派蒙又去了一次岗亭,一个哨兵听见我想找人谈事,没有回答,直接把小窗关了起来。“这是闭关锁国,自取灭亡!”派蒙批评道,而我看见他打了通电话。
刚批评完,他开了窗,派蒙觉得还有希望,他对我说:“厂房这里不接待陌生人,祝你早安。”他把窗子再次关起来前。
我趁机问道,“工程师呢?我不想和卫队的人谈话,我只想找工程师,是和木材贩卖有关的事,所以我希望能和工程师在电话里解释一下我此行的目的。”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我,仿佛我的话是从一个远处的喇叭里传来的,而后,用同样毫无色彩、几乎没有任何气力的声音回答我:‘这里从很久之前起就没有工程师了,只有军队和两位士官。我们受到指示,不得与任何人交谈,你再坚持也没用。”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狂躁急切地响了起来。士兵把小窗关上,接起了电话。
他凝神听着——最后,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一道命令。
随后,他把窗开了一道小缝,对我说:“诸位得在明天中午前把船开走,不要再试图见任何人。你也不要再回岗亭来了,因为我不能再和你说任何话了。”他干巴巴地把窗玻璃撞上,开始翻阅书桌上的纸张。
我感觉他像是浸没在了另一个世界,仿佛沉入了一片陌生且对我充满敌意的海洋的深处。
我回到船上,和领航员谈起话来:“我之前就觉得恐怕会是这样。”他对我说,“我从来都没试着和他们说过话,也没靠近过那里的人口。那支军队不属于附近任何的军事基地。每隔段时间就会换岗。他们从山脉边缘来,回也是往那里去,从半山腰切进去。现在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明天中午之前得离开这里,我觉得不值得再坚持了。”
我建议去上游的另外几家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