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阿碧强行将慕容明和紫渝带到燕子坞。并用毒制服花婆婆,用计将渡船毁坏,她如此用心,是不想让曼陀山庄的人发觉,即使发觉也不能快速追来。
阿碧认为这至少可以拖延几天,让慕容复与慕容明好好相处。想到这里,阿碧眼里再次泛起泪光,思绪万千:“公子,阿碧能为您做的就仅有这些,望您切莫要把复燕的家训传给明儿,使他这辈子不好过。不然,阿碧也唯有一死,我实在不愿看到慕容家再出现一位为了复燕而六亲不认的人。”
阿碧的计划看似顺利,又或许是她急于想带走慕容明,并未想到,花婆婆身上有散发信号的烟花,一个时辰过后,花婆婆身上的药力减下一些,便拿出信号弹发出,家奴们看到后立马赶了过来,在花婆婆的说明下,找到解药替花婆婆解了毒。花婆婆急切说道:“马上去琅嬛玉洞通知夫人,说庄内出了事,让她赶紧回来。”
一家奴道:“船被毁掉数艏,花婆婆,是否有贼人来此盗走何物,你一声令下,我立马带人潜水追去。”
花婆婆思虑到:“阿碧是夫人的挚友,我等切勿擅自行动,应通知夫人,让她定夺。”便道:“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夫人回来,报后再议。”
阿碧回到燕子坞,就迫不及待的抱着慕容明往牢房奔去,还未到便大声叫喊:“公子,您看我带谁来了?”
牢里的慕容复一听,喜出望外:“是明儿吗?”
阿碧取出钥匙,开了牢门,将慕容明放下在慕容复的跟前,慕容复提起拷链,叮叮当当的下了榻,睁大了那饱经沧桑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位脸廓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喜极而泣:“这是我的孩儿,是我的孩儿!”说完便激动地将慕容明抱了起来,拥入怀中。这般舐犊之情,又怎不催人泪下。
燕子坞下,爱子心切,日思夜念,情深义重…
王语嫣闭关阅书已有数日,说是乐此不疲,倒也实在说不上,只是她将这洞中之书当作自身一般罢。数日来,她也累了,于是放下书籍,心里若有所思:“若这些武功均集于一身,究其精深,会是怎样的一个境界,能否与当年的萧峰一比,可当年表哥四岁练武,穷半生都未有掌握这半数,何谈要全数练成,更别提那炉火纯青。但要是练成那逍遥神功,或许……”
此时一家奴急切的在洞外大喊:“夫人,小的有急事求见。”
每逢王语嫣自己闭门阅书,都是从来无人前去打扰,除非是真出了何急事,王语嫣提步走了出去:“有何要事?”
家奴见了王语嫣,吱吱唔唔的道:“有人前来山庄,打伤了花婆婆。”
王语嫣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因她清楚花婆婆是看护着慕容明,急道:“那花婆婆现在如何?”
家奴道:“似中了毒,伤倒是无碍。”
王语嫣急忙的赶回曼陀山庄,一看花婆婆躺在卧榻,身上有中悲酥清风的迹象,便心里清楚了几分,她走前坐在旁,道:“运气丹田,径走天枢,膻中,呼由天突……”
花婆婆照王语嫣的话运气走了一遍,果然脸色好了起来。手脚力度也渐渐的恢复。王语嫣急切问道:“是阿碧过来带走了明儿?”
花婆婆一脸的歉意的点头。王语嫣顿觉崩溃,身子颠簸站起,踉踉跄跄,几乎晕倒。她强忍着悲痛,声音发颤地喊道:“快召集所有会武功的家奴,去去燕子坞带回少主,快!”说完,王语嫣终究是倒了下去。自生完慕容明之后,她的身子一直欠佳,且心里觉得对不起慕容家,身体更是每况日下。
花婆婆扶王语嫣躺在床上。片刻过后,有位家奴急冲冲地进来汇报:“夫人,我们的三艘船只皆被损坏了,出不了江。
王语嫣更是惊讶,心想:“未有料到阿碧竟然如此用计,怪自己没有好好防范。”王语嫣强忍着痛:“快修好,赶紧去燕子坞。”
家奴急切的说道:“夫人,怕这一时半会修不好,而且天色已晚,用坏了的的船只出江,这实在是到不了燕子坞啊。”
王语嫣听完,声泪俱下,倍感悲痛:“老天爷,你就一定要这样待我的明儿吗?难道慕容家的子孙就永远都逃不过这个命?”接着哽咽说道:“尽快修好船只,去燕子坞,都下去吧。”家奴们和花婆婆听后,都忧心非常,却也无奈。便只能退下。此时语嫣更是哭的凄凉。
王语嫣心想:“明儿从小就聪明伶俐,善解人意,且骨子里透露着慕容家历代以来的傲气,却不自负,善待山庄里的每一人。如此重情重义的性子,这么小的年纪就表露无遗。表哥若传他慕容家的家训,嘱咐他复燕,以明儿的性子和年纪,定会觉得父命难违,更何况这是慕容家历代的家训,这件事一定会深入他心,到时我再如何劝阻,或许再也无用。”
当年慕容复的复燕之路,无所不用其极,那画面,不断地出现在王语嫣的眼中,她流泪摇头,若这些再次在慕容明身上出现的话,可谓是悲剧。
参合庄里,慕容复放下慕容明,发现他有中悲酥清风迹象,询问阿碧。阿碧道明状况,后拿出解药给慕容明嗅了嗅,慕容复感动地道:“阿碧,这可苦了你。”
阿碧摇头道:“公子,我先为您解开镣铐,您梳洗一番,待明儿醒来,便可父子相聚。”
慕容复摆手言道:“不必了,我要以这样的面孔跟环境与明儿相认。”
不到片刻,慕容明便已醒来,他揉揉双眼,定眼一看,见阿碧和一位披头散发的老头站在自己跟前,顿感奇怪,便摸着头问道:“阿碧姑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