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秋风萧瑟洪波起(2 / 4)

紫渝接着说道:“慢走。”

月奴忽然眉头一皱,问道:“紫姑娘有何吩咐。”

紫渝疑道:“出庄之事,可有禀报?”

月奴道:“奴婢已告与庄主,得允才去,未来得及告诉青姑娘,是奴婢的不是。”

紫渝朝着她道:“青妹没有怪罪,你又何需怪自己。这几日庄主不适,你去药房取几味治疗风寒的药,交于小翠,让她煎给庄主。”

月奴急忙应是,便告退而去,接着走往药房,拿了几味药后,就往阿碧的飞霞阁走去,去到之后,发现四周无人,她便偷偷的走入阁内,走进后,她揣摩怀里,拿出一瓶子,里有一只五颜六色的蝴蝶,翅膀上布满绿斑,这是绿斑七色蝶,虽外表靓丽,但却剧毒无比,且还有追踪毒药的能力。

月奴放出了它,让它飘飞。片刻后,它落在了地上的一块砖上,煽动翅膀。月奴脸上露出惊喜,走前去将蝴蝶收起,接着敲打砖块,发现里头是空心,她心下一想:“夫人从不让人在那边除尘,机关应是这周围一些物体。”接着她摸索周围,碰到一个烛台,她试着一转,砖块立马缩开。月奴眼睛发亮,瞧着砖块里头,当中有曼陀山庄的账簿,还有几个瓶子,分别写着,广陵仙芝丹,玉灵水明丸,悲酥清风等。月奴拾起悲酥清风,和其解药,眼里露出奸诈的眼神。

突然,有人推门而进,来人是阿碧身边的伺候丫鬟小翠。月奴来不及收起石砖,已被小翠发现,她见月奴正在偷东西,便想大喊。月奴身形一下骤然跃起,便闪到小翠面前,出手便要点小翠的穴道,小翠跟在阿碧身边,也是懂得武功的,但交手不到三招,穴道依然是被月奴给点着,可见她的手段颇高。

不一会,月奴闻有脚步声,她先将小翠藏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来人是阿碧,门无闭,她也感到奇异,虚弱的迈步而进,瞧见月奴道:“月奴,怎得在这?”

月奴道:“婢子出庄照顾良人数日,今日来向庄主请罪。”

阿碧道:“庄内不允许随意进出,这么多年了,想必你也清楚,若是良人病了,可说与我,我派人接他过来。”

月奴道:“奴婢有罪,因关切心急,犯下这大错,请庄主责罚。”

“罢了,亲人为重,也难为你。沏茶吧。”

月奴应是,走前将茶壶捧起到阿碧的面前。

阿碧道:“汤壶、置茶、温杯、高冲,可还记得?”

月奴道:“奴婢清楚。”

阿碧立时愁眉紧凑,露出惊讶的眼色,月奴也立时瞧出,在这一瞬间,月奴极快的出手,点上了阿碧的穴道。让其动弹不得,且无法言语。

阿碧惊讶的脸色平淡了下来,眼神犀利的打量着月奴。

月奴道:“庄主不愧是庄主,怪不得多年来山庄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也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时机。要不是这次你染上风寒,我还真不敢靠近你。”月奴道完,便将小翠拉了出来,再点开了阿碧的哑穴。露出了黠慧的笑容。

阿碧道:“你料定了我不会大喊?”

月奴道:“这小翠是花婆婆唯一留下的孩子,你答应了要照顾一辈子。庄主待生人也一诺千金,何况是对一个已故的人。”

“你不是月奴,倒是对庄内很了解。”

“这数年我乔装在庄,无任何人瞧的出,倒是想请问庄主。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月奴无论事无大小,都会禀报于我,即便当年父母逝世,也得先求得我才出庄,今日仅是良人不适,便私自出外,值得怀疑。”

“可你方才眼神并非怀疑,而乃肯定,这又是为何?”

“小翠还未伺候我时,是月奴照顾我,她沏茶爱好先置茶,后烫壶,如此能显壶气,此方法甚得我喜欢。方才我故意照着传统顺序说出,而你却照做。”

“幸好未有多年前便靠近,否则我也潜伏不了那么久。”

“你究竟是谁,月奴到底哪里去了?”

“月奴早在六年前就死于山上,自然是我杀的。我乔装于她,跟随你们回来。后又不断乔装成其他人,甚至男人。”

“原来是志在武学,看来这几年你也学的不少。”

“琅嬛玉洞里的武学,一向都不得我们这些人习得,三位家奴又形影不离,我无法乔扮,四大丫鬟又机灵异常,我也不得已冒险,这六年来,我除了假扮家奴学公冶翔传的武功外,就是摸索了整个山庄的构造。”

阿碧道:“这么些年,你也知道山庄的一切从不外传,你究竟是谁,又如何得知这里有秘籍。”

“我师傅是白木道人,我是她的徒弟,俏夜叉。”俏夜叉将面孔除下,出现了一张极为阴险的刀疤脸。

阿碧的眼神再次惊恐起来。

“庄主聪明过人,自然也明白了。当年燕子坞的主人葬身火海,无理你这个一直在拼死护庄的人,最后却毫无踪影,我师傅猜,面对这一切而不在现场的,要么就隐世欲要报仇,要么就是已经死了。”

阿碧道:“我当日身受重伤,死了也无可厚非。”

俏夜叉道:“师傅让我们暗中留意赤霞庄,几年来,都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连公冶乾都未有想要报仇的行动。这证明你没有死,若是死了,燕子坞唯一的家臣不可能如此淡定。后来…”

阿碧听到这里,心里寻思,忽然惊讶,急道:“是当年紫渝露出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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