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回 忠义在心不为名(4 / 4)

华服人见势,立时收手,熊旭盛乘胜追击,一招‘见龙在田’,猛击过去。华服人闪避不开,中了这一刚猛一掌,向后飞出数丈,腰板一挺,脚一蹬地,才停了下来,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熊旭盛微微吃惊,心想:“这‘见龙在田’何等威猛,他竟然还能站立。可见其武功已达武林一等一”想到这,熊旭盛大喝道:“何必戴着面具,即便你不是姑苏慕容,也与他有着不浅关系。”

华服人狞笑不语。蓦然间,又有一人迅疾飘来,凌空点出一指,指劲直取华服人。他虽身受熊旭盛强劲一掌,但也只是内息稍乱,反应依然强烈,见一指劲袭来,也是不慌不乱,同时以指劲相对击去,眼力之准,犹在慧智之上。两股力道在空中一碰,慧智向后飘了一丈开外。华服人也退了一步,脸上隐隐透出一股青气,一现即逝。接着他便急施轻功,向后逃去。后又传来一阵狂声:“降龙十八掌果然非凡,熊帮主,咱们后会有期,哈哈。”

熊旭盛也不追去,因今夜主要乃袭击粮草,他心想:“受了我这一掌后,不单止还能接住大师的高招,还能如此快奔去,虽带有面具,但方才的冒气显然是那自行疗伤,此人武功可谓极高。难道真如范长老所言,姑苏慕容并非一人?不管如何,眼下先拿下这粮草为要紧。”

他即时飞奔到金兵群中,奋勇杀敌。此时兵将们的吆喝之声,声声震天,兵器相碰之音,处处回响,此番纠缠,足足厮杀了三个时辰,方将金兵全数击退。控制了大金十万兵马的粮草。

熊旭盛见金兵此刻落荒而逃,顿时仰天大笑。校尉见此战已胜,呼出一口大气,如释重负,心中想到:“终究是完成这任务了,大金此时没有粮草,只要将军撑住数日,大金势必要退。汴州算是守住了。”

慧智大师道贺:“贺喜帮主,今晚得胜,实乃解去了大宋为难。”

熊旭盛立时回道:“全赖大师计谋,我帮才得以守住汴州。”

慧智道:“没想到敌方带头的却又与姑苏慕容相关,若真是他,那江湖仇杀之事,也渐有眉目了。”

“大师意思是?”

慧智双手合十:“熊帮主想想这大宋局势,这惑便不难解了。”

熊旭盛低头沉思,似依旧不明。慧智思虑一番,又道:“贫僧也不敢断定,后再言于帮主,此时先请处理战场。”

熊旭盛应是后,朝着校尉走来,豪情一笑:“英雄奋勇杀敌数小时,依然神采奕奕,着实难得。”

校尉疲惫一笑:“与帮主一比,我这算得了什么,帮主才是铁铮铮的汉子。我这一生甚少佩服人,如今便是有一个。”

熊旭盛一笑:“英雄不畏强权,被人胁迫依旧不投降,士可杀,不可辱,此等豪情壮志,世人少有,且英雄能想到要来偷袭粮草,足见有勇有谋,熊某佩服。”

校尉叹气道:“帮主过奖了,此番能胜,还是多得丐帮众位弟兄出手相助,否则我自当是周郎在世,今夜也是难逃一死。我这一计太过鲁莽,以致弟兄们,死伤无数,实在惭愧”

慧智走了过来:“阿弥陀佛,汴州城外,大军压境,施主能审时度势,当机立断,足见智谋过人,老衲佩服。”

熊旭盛向华服人说道:“这位是少林的慧智大师,奇袭粮草之策,便是这位大师所献。”

校尉向慧智大师行了礼,双手一揖:“大师过奖了,我这一粗计,哪里能比及大师的智慧。”

熊旭盛笑道:“此番大获全胜,自该好好庆祝,英雄来,咱们痛痛快快的喝上几口。”

话完后,熊旭盛接着运功喊道:“各位兄弟,将军说道,如今收获敌军粮草,自是可喜可贺,兄弟们奋勇杀敌,个个都是我们大宋的铁铮汉子。咱们现下揭开几坛,先喝个痛快。犒劳各位兄弟之余,也为死去的弟兄们敬酒。”

士兵们与丐帮弟子们,均大声附和,熊旭盛直接举起两坛,与校尉对喝了起来。一夜厮杀,周围血流成河,日头一出,顿显霞光万丈。

校尉望着这般场景,心里顿觉大义凛然:“此番生灵涂炭,着实让人寒心,可大敌未退,我大宋不知要死上多少人,损耗多少物。”

熊旭盛喝了口酒:“世间并非事事如意,朝中之事也非我等能管。只道尽己所能,保家卫国。便算对得起天地!”

校尉道:“帮主说的是,吾对天起誓,在有生之年,定要竭尽全力,守住大宋江山,退去大金这大敌。”

熊旭盛一边喝一边道:“英雄的武功着实了得,熊某赶来之际,远处所见你打出的拳法甚为精妙,不知这是何武功。”

校尉笑道:“说来惭愧,在下七岁学武,甚爱耍拳脚功夫,前几年未投军之时,在下曾到处去拜师学艺,结合家传的手法,到今日为止,也就创出了这套拳法。”

熊旭盛惊喜说道:“哦?竟是英雄自己所创,能创出这般精妙的武功,英雄着实了得。不知英雄打出的那几招叫何名堂。”

校尉听得武功绝顶的熊旭盛赞扬,顿时满面春风:“我打出的那数拳,均有招名,分别是‘商羊登枝脚独悬’、‘回头望月凤展翅’、‘白猿偷桃拜天庭’、‘吴王试剑劈玉砖’,这都是些无聊之时想的名字,过于繁杂,帮主莫要见笑。昨夜看帮主杀敌之时,我的武功与您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

熊旭盛举手示意,几口酒下咽,道:“哎,熊某一介武夫,行军打仗,那是一窍不通,只会耍耍拳掌。英雄这次奇袭粮草,立了大功。回去定能升官。可喜可贺啊。”

校尉叹道:“如今大宋为难,我又有何心思寻求加官侯爵,只想要为国家出点力。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忠义在心不为名。又何必在意这些虚有之事。”

熊旭盛听后,再举起酒坛,大喝数口:“哈哈,瞧英雄二十出头,年纪轻轻便有这等胸怀,想到我身为一帮之主,都是比不上你,我大宋若是早有你这等将才,又怎会弄到今日之地步。”

校尉眼睛放芒:“我大宋虽岌岌可危,却也未必就要落入金人之手,数百年的基业,岂会说毁便毁。我定当会为我所能,精忠报国。”

熊旭盛大欢:“英雄有此志气,甚好。既然如此,英雄更是要加官侯爵,只有身居要职,才能谋取大事,兵权在手,方可保家卫国。我祝英雄前程似锦。”说完又是大喝几口。

校尉此时慷慨激昂,陪着熊旭盛几口下肚后,心里甚是舒适,便说道:“时日不早,我还得回城助战。帮主,我们就此告别,他日有缘再聚,我定要好好跟帮主共谈国事。”

熊旭盛扬手道:“英雄快人快语,日后有任何事,可街边找一乞丐说清,待他汇报于我,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定会前来相助。”

校尉道:“多谢帮主,这些敌方粮草,便交由丐帮收下。”

熊旭盛摆手道:“我丐帮乃乞讨为生,无需这些粮草,英雄放心,这粮草不日便会送到大军中,至时援军一到,加上这粮草,定如雪中送炭,士兵们士气一齐,便如虎添翼,再者便是城中的百姓也不用再挨饿。”

校尉感叹道:“置生死度外,且不贪一丝一点,非豪杰亦不能为之。”

熊旭盛大笑:“说什么豪杰不豪杰,在下熊旭盛。我等英雄终有一日,退去这金兵大敌。不知英雄能否告知姓名?”

校尉大笑道:“能与熊帮主认识,真是大快人心。我的名字不足挂齿,叫岳鹏举,后会有期。”

话一完便转身离去,熊旭盛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岳鹏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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