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回 一往情深深几许(1 / 4)

上回说道慕容明等三人,跋山涉水,终于上到了缥缈峰,未入灵鹫宫,就已四面受敌,千辛万苦,终是见到了灵鹫宫宫主虚竹子,却未想到,误会更是纷至沓来,水泄不通。慕容明欲要解释也无可奈何,迫不得已,便也只能动手。与虚竹子和灵鹫宫众人大战一场后,受到段霁云的偷袭,以致重伤不已,且中了生死符,痛苦不堪,被困灵鹫宫九天地牢里,暗无天日。

面对江湖这般险恶是非,他是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数日来,段絮莹都甚感焦虑。从前她不知慕容明的真面目,与他化名的翩翩公子相处,淮安路上,事况不断,让她感到这位游戏人间的公子,是一位可信赖之人。

元宵佳节,更是惊喜连连,让她对慕容明看法更深一层,觉着他重信重义,便是因此生起好感。

元宵那一役,她莫名的知清他的真实身份,竟是她自己日夜想一睹真容的姑苏慕容,顿时困惑不已,也是不知此刻好感已转为情愫。岩洞一事后,她终于清楚一切,为何她来到西夏,闷闷不乐,烦恼不堪,其原因是心中思念着慕容明。

那日岩洞一见,她是喜悦,害怕,娇羞,生气交织在一起。知他为自己包扎,疗伤,更是温暖袭上心头,姑苏慕容是他,有好感的莫明也是他,她深感这一切发生的事,如同梦景一般,却是那样真实。洞中相处,她恼他为何当初要欺瞒,因而气话频出,将他气走,她为此懊悔不已,下山数日来,心里都是无法平静,回到殿中,见晓蕾已然上山,便前往灵鹫宫。

到达宫前,碰见也上山的玉灵,俩人闻到里面叫声连连,便道有事发生,奔去一看,慕容明已然身中生死符,狼狈不已。她俩心里像是被电击那般。

十数日来,玉灵都是着急万分,心中思索:“昨夜传来的消息,言兰姊已死,加上江湖众多矛头指向他,爹爹定是不会轻易饶恕,自己去求情也是用处不大。他受了伤,且中了生死符,幸好是在宫里,如此看来,未必无计可施。”

这一日,段絮莹求见虚竹子,言道:“伯父,侄女想去见见姑苏慕容,若真是他杀害了铭哥和兰嫂,我也要问出这事情的种种,好给爹爹回报。哥哥受了重伤,此事就让侄女去吧。”

虚竹子听后,也觉应当,便允许她去地牢里,叮嘱道:“这几日伯父有事出外,原本是想回来再审,如今你若要去,便可事先问出缘由,若是他不说,你可点他的灵墟穴,即时生死符会大举发作,他武功高强,你定要小心为上。”嘱咐完后,虚竹子便背手离去。

段絮莹来到九天地牢,视见慕容明这般憔悴脸容,神色已无当日,不由地眼泪流下。

慕容明见是她来,心里更是痛苦,他不想让她瞧见这般模样的自己,心乱如麻之际,他体内的生死符立即发作,顿时神情更是痛苦不堪。段絮莹见状,立时奔前,蹲下瞧他。

慕容明低头掩面,嘶哑说道:“你来这作什么,是要瞧我这落魄模样么?”

段絮莹幽咽道:“我是来替我哥道歉的。”

慕容明头往右甩,神情痛苦的同时,显出一股不屑的表情:“在你们眼里,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兄长帮忙擒住了我,自是风光无限,又何须道歉。”

听完这些话语,段絮莹深深感到他的恨意,更是声泪俱下:“你如今是恨透我了,是吗?”

慕容明闭起眼睛,并未言语,片刻后道:“这事与你无关,我无理由要恨你。如今我一身仇怨,离我远点为好。”

段絮莹急着说道:“只要你说未做过,我便相信你。”

慕容明听着这话,抬头打量段絮莹,只见她明丽的眼眸充满泪光。四目相对,无需他言语,段絮莹心里已清楚这一切并非他所为。

段絮莹坚定说道:“你放心,我会为你查清此事,定不会让你…”

未等她说完,慕容明便摇头示意,娓娓说道:“你若真想帮我,便是不要搅进这些事中,我不想再有人死去。”

段絮莹听后,心里感动无比:“他身受重伤,深陷此地,心里却一如既往的关心自己。”一会儿回神过来,说道:“可我不能瞧着你这般痛苦。”

慕容明忍痛急道:“幕后黑手神秘无踪,他暗中行事,并将所为的一切嫁祸于我,可见此人擅攻心计,城府极深。你若去查这事,定会让他注意到你,到时你就危险了,答应我别去。”

段絮莹见他这般说来:”便道:“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怀着希望,切勿自暴自弃。”

慕容明脸容垂下,显的灰心丧气,段絮莹见状,动容道:“我心目中的姑苏慕容,是无论遇到何事,都淡定自若,沉着应对。不管情况多严峻,都绝不退缩。他惩恶除奸,不为任何回报,只为这世上恶事能少一些。是一位让人钦佩,让我仰慕的正人君子。”

慕容明抬头,他感动思索:“自己已是这般下场,而段絮莹却并未疏离,还对自己这般言语…”

段絮莹接着说道:“还记得元宵花灯,你我许的愿么,我想一睹姑苏慕容的真面目,如今他就在眼前。而你说好人有好报,你善良至极,真相一定会大白的。”

这番言语使得慕容明那原本万念俱灰的心,如同枯树生花,死灰复燃。他视着段絮莹,心里满是感激。

而段絮莹从他眼中也已瞧出一切,便站起身子,不舍离去。心里暗暗笃定:“决不能让他如此蒙冤,我定要查清何人。”

玉灵走在宫外花园,看似闲情逸步,实质心里局促不安,她心里思索:“爹爹外出,我去将他放出来倒不难,只是他体内的生死符,除了我爹爹,无人能解。即便他能逃出去,日后发作,定也是痛苦难当,生死难决。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段霁云走了过来,他见着玉灵,顿时神情愉悦,笑脸如花:“玉灵妹子,在此赏花吗?”

玉灵知道慕容明落到今日地步,便是他当日偷袭所害。便脸无好气说道:“我无这闲情逸致,你自个儿慢慢赏吧。”

段霁云急切说道:“灵妹,如今姑苏慕容已被擒住,伯父除去了这武林祸害,我等应拍手称快,优哉游哉。”

他不提也罢,一提便激起玉灵的怒意:“瞧瞧你右臂上的伤,那一招若是伤你要穴,你哪里还有命,他屡次放过你,你却是不断加害,不觉得内疚吗?”

段霁云哼道:“他危害武林,杀我家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即便他对我留手,那又如何,大丈夫报仇,不拘小节。且那也是他自负过剩,最后自取其辱。”

玉灵哼道:“他武功盖世,自负得起。若不是你趁势偷袭,即便是我爹爹,也未必伤的了他。”

段霁云顿觉寒心酸鼻,恼羞成怒道:“你是不是钟情于那小子!”

玉灵听他如此道来,随即心乱如麻,脸色绯红。

段霁云急道:“他作了诸般恶事,为武林不耻,灵妹,你乃灵鹫宫主的女儿,西夏的公主,身份何等尊贵,且美若天仙,富丽无比。他如何配的起你。”

若是平日,玉灵听到这般,定会高兴的飘飘然,可今日她却偏偏不屑一顾:“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何人才配得起我?王亲国戚?皇子皇孙?”

段霁云得意一笑:“那是当然,也只有跟你有相同身份的人,方才配的上你,我们的父亲义结金兰,我又是大理国的世子,灵妹,我们可说是天作之合。”

玉灵怫然不悦:“我最痛恨的便是什么门当户对,攀比成姻。我命由我不由他,谁也不能决定我要喜欢的是谁。”

段霁云讥笑道:“即便你钟情于慕容明那小子,那也是无用,她身边美女众多,早是已生情愫,又怎会考虑到你。”

玉灵听后更是愤怒,咬牙切齿:“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便转身愤愤而去。

段霁云瞧着她的背影,脸情即是愤怒,又是惊惧,大声喊道:“他已中生死符,世上无药可解,即便他武功再高,也注定一死,你爱上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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