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寒并未在顾青璋府上待太久,宴会结束后,就早早回了家。顾青璋知道她心下烦乱,没进一步逼她,只是叮嘱瓜二把前些日子买的点心盒子拿给她。
“咱们侯爷一直惦记着您爱吃这点心,”瓜二憨憨一笑,“您看……您就收下吧,不然侯爷该骂小的了。”
林重寒一只脚踩在脚踏上,正准备上马车,闻言让春日收下。
“替我多谢你们侯爷。”
林重寒上了马车,春日打开点心盒子一看,惊讶道:“姑娘,这盒子里点心还不少,奴婢瞧着都是姑娘爱吃的。”
傍晚顾青璋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林重寒心烦意乱地依在马车上:“记着又如何……你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我记着你没吃晚饭呢。”
春日嘻嘻一笑:“谢姑娘。”
看她吃的开心,林重寒心情蓦然好些,她给春日倒些茶水,让她吃慢点。
“姑娘,”春日吃着吃着,突然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中糕点,“方才奴婢忙忘了,眼下才想起来——那个小贱蹄子,就是那个余青,听说被卖到了烟雨楼。”
林重寒拿出茶具,马车摇晃着,不影响她给自己再泡盅茶吃。
“那是她咎由自取。”
林重寒烫了茶壶、拿出茶叶,她边刮沫边继续说:“不过我记着她好像刚流产,顾昭当真对她一点情分都没了?”
她倒出茶水,递给春日一杯,春日接过没喝,歪着头说:“毕竟……孩子都不是他的,顾昭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她。”
热腾腾的茶气氤氲,林重寒轻吹:“你让人去打听打听。敢假冒混淆侯府血脉,我总觉着,她一个渔家女不敢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