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武夷岩茶,你看看成色怎么样?”
林重寒自知心急无用,但也没仔细看茶荷:“我一般中秋才喝武夷岩茶,最迟也是十一月。眼下已经过年,铺里卖的不过都是些陈茶。”
“武夷人不屑喝陈茶,”顾青璋意有所指,“我却不在乎什么最佳时,独爱这陈茶。”
她来质问他跟踪一事,顾青璋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林重寒不知怎么回这话,于是把茶荷推回去。
她说:“你来淌这趟浑水,不算明智之举。”
顾青璋把茶荷上的茶叶轻轻拨到紫砂壶,摇头拒绝:“我还是顾家人,也是顾昭的兄长,这事管管,不过分。”
……说的倒挺冠冕堂皇。
“那你说说,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哦,也不算大事,”顾青璋洗完茶叶,将茶汤倒进公道杯,“就是余青可能不是余青。”
?
林重寒心绪在脑中走了一圈,就回过神,明白他的意思。
她说:“你的意思是,余青是冒名顶替的,她可能并不叫余青,甚至……”林重寒想起那支拨浪鼓,“……甚至她可能都不是江南水乡人。”
顾青璋赞赏地看她一眼,表示她是对的。
茶馆占地面积极广,内里的每个院落都是单独设立,院落间的距离相隔甚远,所以此刻天地一片寂静,只偶尔听见鸟儿的啼叫。
林重寒想通这件事后,头疼地捂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