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堂下的人群如同油锅中被溅入沸水般开始喧哗,百姓们都面露异色,不少接受能力差的人甚至开始冲到一旁呕吐。
京兆尹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说:“你细说说看,怎么回事?”
仵作观察端详一番肉团后,才答:“启禀大人,这幼童应该是被硬生生打断腿脚,剥掉皮肉、缝上狗皮,才能达到这以假乱真的地步。”
“以人为狗、生剥狗皮,”京兆尹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训狗人早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瓜二突然觉得手下的人贩子开始发抖,他诧异地一看,发现她脸色惨白如白纸,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
“侯爷,”他去叫顾青璋,“这人贩子怎么回事?”
顾青璋一看,心里突然产生一个想法。
于是他让瓜儿拎着人贩子扔到堂上,自己走上堂前,说:“如果本侯没猜错,幼童恐怕还是这人拐来的。”
坐在堂上的京兆尹认识他,看见他来,连忙走下来行礼,要迎他坐上去,被顾青璋拒绝。
他指着人贩子说:“这人伪装保母,险些拐走国公府的长房嫡孙。本侯觉得这二人,可能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冲上堂前,对着瘫在地上的二人一阵拳打脚踢。
被差役制服时,她又哭又笑、神情疯癫地开口嘶吼:“我的儿!我的儿!”
众人都知道了,她想必是有儿子被拐子拐去,说不定也和这笼中狗的遭遇一样,不由地为之默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衙役要带着疯女人下堂,不料她力气太大,竟然挣脱了衙役的控制,一头撞死在公堂的红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