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璋目光犀利有神,发言让人警醒,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正经——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忽略掉他手上捧着的一碗鲈鱼脍。
林世镜嘴角微抽:“我说侯爷,您说话的时候能把嘴角擦擦吗?”
“哦哦,不好意思,”顾青璋对此表示郑重的歉意,并认真用手帕把嘴角擦干净,“下次一定不会了!”
对于他的积极道歉,林世镜置若罔闻,他探究地盯着顾青璋手中的手帕,又扭头看了眼林重寒,神情有些疑惑不解。
“等会儿,你这手帕,”林世镜狐疑地眯起眼,“我好像在重寒那看到过。”
顾青璋迅速地收起手帕,打着哈哈妄想掩饰:“什么?哪有?没有的事!您肯定记错了!”
在认真回想一番后,林世镜勃然大怒:“什么不是,我就在重寒房里看到过,肯定是她的!”
其中的另一位当事人林重寒施施然端坐在座位上,悠哉悠哉地看着二人互喷,边看边吃糕点,感觉人生格外的惬意。
而在经历过一番恶战以后,顾青璋最终艰难地保住了林重寒的手帕,他得意洋洋地把手帕塞进怀里。
他说:“走吧?咱们去晓月楼听戏去。”
*
晓月楼坐北朝南,伫立在涡河旁,离他们吃饭的地方并不远。
一条生命的逝去好像并没有给晓月楼造成什么损失,清宵死去的第二天,晓月楼仍旧和往常一样,似乎要一直笙歌艳舞到生命尽头。
老鸨再次看到顾青璋,脸上的笑容弧度虽然不变,但眼里却多了几丝惊慌。
“这位客人,”她亲自迎上前,“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