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的合起来是账本的一半,”清乐取出绸缎,“还有另一半,我就不知道在哪了。”
她拿出绸缎,像是拿下心中的一块巨石,说:“我原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拿出它,以为它要一直跟着我到老、到死——没想到,我还有机会拿出来。”
“清宵,”她眼底闪过一丝怀念,像是透过绸缎看到另一个人,另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合眼吧。”
顾青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林世镜旁边,和他一起看向另一边的两个女人。
林世镜问他:“你怎么知道,一半账本在清乐那里?”
“因为她说了一半账本这个词,”顾青璋盘腿而坐,闲着没事做开始拔草,“清宵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写出这样的账本,为人肯定十分谨慎。”
“这么谨慎的一个人,你觉得她可能会告诉另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账本的事吗?”
他恨不得把地上的草都拔秃才堪堪停手,顾青璋手上一边动作,一边继续说:“女子和女子之间有天然的共鸣,就算重寒和清乐身份天差地别,但她也只会对重寒一人打开心扉。”
“就是不知道另一份账本,被清宵放在了哪里。”
他说完拍拍屁股起身,之前拔的草被他几下编成一只蚂蚱,等林重寒和清乐走过来,他又献宝似的把蚂蚱送到对方手上。
送完蚂蚱后,顾青璋就准备再返亳州城,去找剩下的一半账本。
“清乐,你知道清宵的房间在哪吗?”
清乐答:“在晓月楼三楼东侧,房间名叫露华阁。”
“方重说不定已经备下天罗地网,”林重寒问,“你要怎么做,才能躲过他手下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