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寒把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刚准备说些什么,不料肖芙却猛地抬起头眼含热泪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她说:“哪里是女儿怠慢了表姐,分明是您不允我和表姐一起玩!”
说完,她看着周围一圈人异样的目光,以及容氏难以置信的眼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羞恼和委屈,匆匆地冲破人群逃了出去。
气氛一时间变得格外尴尬,就连一向听话的小女儿都敢公开忤逆她,容氏从来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舅母不必多留,”此时披着大氅的林世镜开口,他捂着唇低低咳嗽几声,面色苍白,“实在是我这个身体有些撑不住,重寒听说苏州城外有神医,准备带我去看看。”
他既然这么说,也算是变相地给容氏一个台阶下,而容氏现在的情绪太过复杂,一时间也顾不上许多,只能囫囵地点头。
“既如此,那我就不便多留了。”
一行人于是重新起程。
在走到角门口,即将离开肖家时,林重寒回头深深地看了眼容氏。
对方正站在众多小厮丫鬟的前面,她穿着气派、气度雍容,是这整个大宅院的女主人,但林重寒却只看到对方神情中暗藏的无力和可怜。
她收回眼神,不再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