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舟站在当场沉思片刻,才果断开口:“这绝无可能。我和徐护也有几分交情,足够了解他的为人,这种胆小如鼠的人,干不出这种事。”
“他活到三十几岁,连徐楼都不敢违抗,”林一舟面色沉郁,“难道还敢做这种勾当?”
林一舟说:“你从发现南岳的尸体,到查出徐护,难道不觉得这中间,实在是过的太过稳当了吗?”
顾青璋同样顿住身形,他在那瞬间简直醍醐灌顶,这些天一直在心头不对劲,在这一刻得到最真切的解读——
是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顺利了。
顺利地让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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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徐楼也很想问。
他看着面前的皇帝,内心如坠冰窟。
在最初的慌乱过后,徐楼也很快意识到这一问题,以徐护胆小、瞻前顾后的个性,他压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更何况,从事发到下狱判刑,他甚至没能接到半点风声。
这一切的发展实在太快、太快了,快到让徐楼怀疑压根没有官铁流出一事,怀疑整件事是不是皇帝的计谋,用来铲除四公的计谋。
可小儿子走私的证据已经确凿,他书房内有关贩卖官铁的书信也已经被禁军搜了出来,更何况,还有人证。
哪怕这一切只是皇帝的一场局,他徐楼也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力。
徐楼闭闭眼,这一局他彻底认栽:“臣徐楼,谨遵陛下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