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问题啊,”肖雍启笑着说,“不过你舅舅我不过一个逃避俗世,却还是放不下亲缘的假道士,又怎么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呢?”
他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外甥女,一开始时见她,他只能看到她贵不可言的面相,知道她以后的造化肯定不会小。
可是现在,林重寒的面相再一次发生了改变,现在就连他,也难以看清她的面相。
林重寒没有得到答案也不灰心,她在心里隐隐清楚,这样的问题,恐怕不是现在的她所能明白的。
上完香,她和肖雍启在玄妙观里四处走了走,内心激荡的心情也逐渐变得宁静。
正当她准备提出告辞时,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林重寒回过头一看,发现孙神医正背着个医箱气喘吁吁地跑来。
“郡主,”他定下脚步,头发略有些凌乱,“老朽听闻郡主准备在城外建大棚、登记流民户籍,郡主大义。”
孙神医没等林重寒说客套话,就继续道:“不知郡主能否将老朽也捎上,流民中恐怕多有人生病,老朽想替他们义诊。”
他的话提醒了林重寒,流民一路颠沛流离到苏州城,难保中途无人重病。
“神医才是高义,”她严肃地点点头,“不过自然也不会让您一个人忙碌。等回去后,我就募集城内的大夫,一同去城外为百姓看诊。”
义诊的事敲定,林重寒也不再多留,她还有许多事要去办。
等她走后,孙神医遥遥地看向她的背影,摇着头和肖雍启感慨:“此女已非池中物!”
肖雍启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