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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在苏州的林重寒似乎心中有感,她放下手中的笔杆,遥遥眺望北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再度提笔时,她缓缓在纸上写道:青郎亲启。
林重寒将马蹄铁一事从头至尾地转述给他,又问过他在陵州的情形,末了斟酌片刻,才状似不经意地添上一句:君远走数日,何时得归?
无数的思念与缠绵悱恻、辗转难眠,均浓缩在这短短的“得归”二字中。
一封信写完,林重寒再度放下笔,一边等墨干,一边眼神漫无目的地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春日轻轻地叩门,“府衙那边来了人,说是京城前来运粮赈灾的大人来了。”
林重寒说:“推了吧。左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说我这两天身上乏得很,不去了。”
春日答应了一声,随即离开。
她这么说完,也确实觉得有些累,就来到小楼前林世镜惯常躺的那张躺椅上,准备在此小睡片刻,权当养养精神。
只是一觉还没睡完,她却被春日摇醒。
睁眼对上贴身婢女焦急的神情,林重寒现下还有些发懵,下意识问到:“怎么,出了什么事?”
春日显然是匆匆从前院小跑着过来的,身上的首饰和衣服都有些凌乱。
她说:“姑娘,外头似乎生了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