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意思下官清楚,”不想那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却硬邦邦地顶了回去,“只是这些百姓也是我大梁百姓,绝不能不顾。”
林重寒没想到这次来的赈灾官员,竟然是这么个迂腐的书生,眼下遇到这种情况,真是有理不说清。
“夏大人,”林重寒只能耐着脾性继续解释,“这些流民一旦放进来,会破坏现有流民的环境不说,还会造成大规模的疫病。”
“疫病人传人不说,还极容易造成百姓死亡,所以绝不能放进来。”
不料对方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从鼻孔里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郡主一介妇道人家,不懂政事是正常的。”
“来人!给本官把墙都撤了,把那些百姓都放进来。”
林重寒被他三言两语气得火冒三丈,她冷声怒道:“我看谁敢!”
她一旦放了话,那些官兵自然不会动,这些天城外的建设过程他们都看在眼里,知道这位贵人虽然是女子,但为人行事和男子并无区别。
眼下二人起了争执,他们要听谁的,简直是一目了然、无须细思的事。
夏大人见没人动弹,气得整张脸通红,他刚欲开口,却被林重寒堵了回去。
“夏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气,”她冷笑一声,“这城外的草棚、义诊和流民所吃的粮食,哪样不是本郡主办的?”
夏大人看到周围人的默然赞同,又想到之前官兵的对待二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哪还有什么不明白。
原来这城外的事情,竟然真的是这个娇娇女郎做的,夏大人的脸登时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