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些外嫁女的后顾之忧,林重寒心里的一块大石也因此放了下来。
“姑娘为了这些女子,”春日给她捶着肩膀,“当真是煞费苦心了。”
林重寒偏过头,说道:“都说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这些女子一路从陵州而来,我就怕有些恶婆母,依仗着她是外地人,就欺负她们。”
到底还是她一个女子心更细腻,这桩婚事毕竟是顾青璋提出来的,如果其中有女子因为婚事而后半辈子被折磨,那未免有损阴德。
主仆二人说话时,忽然有一个小丫鬟从外面掀帘子进来了。
“姑娘,”她恭敬地递上拜帖,“肖家刚刚让人送帖子来了,说是他家二爷成亲,请您去赴宴。”
“表兄这就成亲了?”
林重寒想了想,恍然道:“我险些给忘了,眼下鼠疫的事已经差不多收尾,新娘子也确实该过来了。”
谈到鼠疫的事,她难免有些惆怅,这一次大旱和蝗灾导致的鼠疫,不知道要害死多少百姓。
尽管说现在风波已经过去,但死去的无数百姓,却在提醒着林重寒,伤疤深深地留在了脚下的这片土地上,隐藏在人们心中。
多思无益,她打起精神接过请帖,一边吩咐小丫鬟去拿贺礼,一边让春日给自己上妆。
“就拿之前我在苏州买的几串玛瑙项链吧,”她收起请帖,“再挑上几只珍珠耳坠,并上簪子等物。”
“只是不知道,我这位表嫂,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